一可能的解答,還是花費
了一番唇舌。你知道,我還得把卡倫扎借提出來,說明他因為
手臂的舊傷而不可能以右手刺死牧師。然後,我以傷口的角
度證明這是一個用右手的人殺的——要不就是他自己刺的
那一刀。
“上面沒有別人,”我解釋道,“既然卡倫扎·羅瓦納沒有
殺他,那一定是他自殺,就這麼簡單。”
他們第二天早上釋放了羅瓦納,藍思警長用鎮上唯一的
那部警車把他送回到吉普賽人的營地。我站在我診所的門口
看著他們離去,愛玻說:“你能不能把門關上?醫生,你這下又
破了一件案子,還不能讓那可憐的人好好回家去嗎?”
“我還有一件一定要做的事,愛玻,”我對她說,“一會兒
見。”
我上了我的敞篷車,由滿布轍印和雪痕的路上直朝米
妮·哈世金的農場開去,我並沒有停在她住家的前面,而且繼
續繞到後面,一直開到吉普賽人的營地。沃爾嘉看到我下車,
就由雪地裡跑過來迎接我。
“霍桑醫生,我們要怎樣謝謝你?你把我丈夫從牢裡救了
出來,甚至還救了他的命。”
“現在去把他找來,我會告訴你們說你們可以怎麼樣謝
我。”我站在車旁等著,不想再更靠近篷車那邊,我看到小泰
尼在雪地裡玩耍。這時候卡倫扎到了我面前,沃爾嘉也跟在
他後面。
“我要謝謝你,”他說,“讓我重獲自由。”
我兩眼望著遠方的雪地。“我也要謝謝你。你教給我有不
同的欺騙方式——有gadjo(外人)的做法和rom(吉普賽人)
的做法。”
我一面說話,一面伸手出去扯著他的黑色長髮。頭髮被
我拉脫在手裡,沃爾嘉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了假髮,他幾乎
全禿,看起來至少老了十歲。我也把他嘴唇上的鬍子扯了下
來,他並沒有阻攔我。
“好吧,醫生,”他說,“是個小騙局,你要因為我戴了假髮
和假鬍子而再把我抓起來嗎?你是不是要說結果還是我殺了
韋格牧師呢?”
我搖了搖頭。“不是,卡倫扎。這並沒有告訴我說是你殺
了韋格,可是卻確實告訴我說是沃爾嘉殺了他。”
她又倒抽了一口冷氣,像被我摑了一掌似的向後退了一
步。“這個人是個魔鬼!”她對她丈夫說,“他怎麼可能知道!”
“閉嘴!”卡倫扎命令道。然後,他轉身對我說:“你為什麼
說這些話?”
“呃,我為我自己證明了你沒有殺韋格。可是我根本一點
也不相信像他那樣的人只因為警長要找他談談就會自殺。可
是他卻逃開去躲我們。這個才是關鍵所在——是這次犯罪的
關鍵,也是造成不可能的關鍵。我先前在教堂的院子裡看了
看,結果在雪堆裡發現了這個。”我把那件染了血的法衣從我
大衣底下拉了出來。
“這可以證明什麼呢?”
“看到刀子刺進去所造成的裂口嗎?還有血漬?韋格牧師
被刺的時候一定穿著這件法衣,可是警長和我看到他在教堂
門口時卻沒有穿上他的法衣。我們難道能相信他上了鐘樓,
穿上法衣,拿刀刺了自己,再想辦法把法衣脫掉,把刀子捅回
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