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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楚州州府顯得很安靜,很安靜。
一身單衣著身的十四,憑窗而靠,失身地望著夜空中的圓月:腦中不斷地盤旋著那被血色浸染的白色身影。
十四藉著搖頭的動作欲將那副讓她心很難受的畫面給甩出去。雖然,那副血色的畫面是消失了,但是,心頭那副絲絲悔恨與心痛仍舊殘留下來。
十四伸手按住自己的心頭,眉頭微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受傷只不過是個不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敵軍的將領,她應該很高興。為何此刻的心會很痛,很懊悔呢?彷彿那個女人是她的親人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呀……”的一聲開門打斷了十四的沉思。她轉首見一名家丁端著放置著茶的托盤進來,也就沒有管他,轉首,將目光放置在夜空中的圓月。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掠過,令她本能地半眯起眼。透過半開的眼,她見到那急速朝她喉嚨貼近的刀刃。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她一個急速後彎腰,險險地避過那把欲奪去她性命的利刃。
站定的十四喘息地望著那張平凡的家丁臉孔。如果不是那雙眼裡充滿了森森的殺機,眼前這個男人平凡地一如一名非常普通的家丁。
曾劍望冷笑著:“真可惜,只差一點點就能血見封喉了!”
望著那仿若死神般冷酷的男人,十四的心頭湧現出了恐懼。但是,她知道此刻的恐懼是沒有用的,必須想辦法應付才行。秦武的臥室距離這裡有五十米的距離,她必須要製造出動靜,通知他才行。
十四的視線落在身邊的花盆,沒有一絲猶豫,十四抓起花盆就朝窗外砸出去。
“碰……”,花盆撞地破裂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那樣地響亮,那樣地突兀。
如此一來,相信秦武以及其他計程車兵就會發現這裡的異狀,應該會馬上趕過來看情況的。在這段時間裡,她要做的就是拖住來人。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殺本將軍?”十四開口問道。
將一切收入眼裡的曾劍望自然知道十四在用拖延之術,但是,他並不急著馬上殺死這個男人。他要這個男人好好地感受一下,死前的恐懼與絕望。他要讓這個男人為傷害綢付出百倍的代價。
“將軍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居然連兩天前去河州的事情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曾劍望譏諷道。
河州?!這個男人是傅家軍的人。
“將軍大人在等待手下來搭救嗎?”曾劍望把玩著手中的利刃道:“只怕會讓將軍大人失望哦!方才明晚來這裡之前,已經將府內所有的人給迷倒了。相信此刻就算你破喉大叫,也不會有一個人聽到。當然,也不會有一個人來救你了!”
十四的臉色頓時刷白:這個男人是有備而來的。沒有功夫的她要如何應付這個功夫高強,欲置她於死地的男人?
“好了。求救的遊戲時間已經到了!”曾劍望停止了把玩的動作,右手緊握著利刃。光潔的刀刃折射著月光,顯得那樣的森冷。
忽然,曾劍望的身影一閃,消失了。
十四聯連忙搜尋著他的身影。
“撲……”刀入身體的聲音,令十四身體一僵。
曾劍望將身體微向前,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緊貼著她的後背,輕聲道:“這一刀是代綢還給將軍大人的謝禮。”
背部傳來的劇痛令她差點痛昏過去。但是,她知道此刻昏倒的話就意味著死亡!墨綠色的眼眸閃過決然。
她右手伸出抓住肩膀上的手,也不管會加重傷勢,一個猛然彎腰,在曾劍望來不及反應前,將他給摔倒在地上。
“碰……”的一聲巨響,後背傳來的疼痛令曾劍望一時間站不起來了。
忽然,脖間的冰冷令他停止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