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折成扭曲的形狀。
不,不可能!!!
一道雪亮的白光劃過眼膜,伊東劍冢在震驚中失神,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像一個惡劣的玩笑。
須彌夜!
他的夜?
伊東忽然狂奔,不行,他絕不相信,這不是事實,他要親眼看 到……這不會是事實。
然而,當他繞過破舊的天台小屋,一抹動人的黑影,筆直的站立在陰影中,臉上閃著微光,像晶瑩的月,一雙眼睛幽深無盡,是這城市所看不到的夜色。
“夜!?”伊東劍冢大驚失色。
夜未央彎一彎唇角,露出純淨的笑容。
“夜,你沒死!”伊東臉上有強烈的狂喜,笑容卻在最頂點處凝 固,一束堅硬的冰冷,從第三和第四根肋骨的間隙中滑入,薄薄的,卻冰冷,像一片雪,而火熱的血液,卻就此凍結了。
“你……”伊東愕然的看著胸口的刀刃,身體已經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擊,右手五指成爪,疾揮而出……
夜未央仰面往後倒,到底還是躲避不及,被四指的餘勢掃在脖側,留下四道深長的血痕。伊東劍冢一擊不中,卻也沒有能力再出手,剛剛未央在閃避時,手腕一橫,刀刃自右往左,割開了他的心臟,奔騰的血液狂湧出來,充滿整個胸腔。
“夜?”伊東劍冢的臉上露出不置信的神情:“你……還是……不相信……”
刀刃,深深的陷在他胸口,鮮血一點一點的滲出來,染透牙色的衣料,像是某種玫瑰的圖騰在緩緩開放,那花,有銀色的蕊。
失去了力量的軀體無力的跪倒,夜未央一手握著刀柄,被那股力量帶動著單膝跪下與他相對。
“我相信!”夜未央的神色寧定,聲音卻像破冰的泉,澄澈透明,一滴一滴落下,寒徹心痱。
“但,這不重要,”他說:“重要的是,我不愛你!所以
怒哀樂,生死存亡都與我無關,為什麼你從來不明白
伊東劍冢的眸光閃爍,到最後,化為一片悲哀的絕望,一點一點的散盡光華……
被抽去了靈魂的軀體向前撲倒,夜未央伸手接住,將他攔在懷中。
夜未央從不會害怕任何人,更何況是已經死掉的。
虎死威尤在,伊東劍冢有著一張與祁紹庭完全不同的臉,他的下巴很方正,臉頰瘦削,長眉與睫宇都烏濃如墨染。
未央的手指從伊東的睫毛上拂過,神色肅靜。
而伊東劍冢的頭則枕在未央的手臂上,長髮有些散開了,在夜風中流動,初冬的夜,一切都是安靜的,除了細細的風聲,像是在嗚咽。
一陣腳步聲,急促的由遠及近而來,未央緩緩抬頭,看到傅非明目瞪口呆的怔在自己面前。
“死了?”傅非明一向缺乏血色的臉此刻白得像冷月,祁紹庭實在是將他保護得太好,他這輩子不僅沒有殺過人,甚至連旁觀的經歷都沒有過。雖然他也知道他的同伴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染著幾筆血,但是知道歸知道,聽說歸聽說,當真實的面對,那種震撼仍然令他動容。
“嗯!”未央點點頭。
“這麼快?”傅非明喃喃,他坐在監視器前,忽然看到未央出手,那個人已經倒下去。
“要不然,你覺得呢?我們會大戰一百回合?你實在看太多電視劇了。”夜未央的笑容很淡,像細柳拂過水麵時沾出的一道水痕:“殺 人,又不是打架,一向都是很快的。”十招之內如果不能讓對方死,那麼很可能,你自己已經沒有命在了。
傅非明看到伊東劍冢胸前一大灘尚未凝固的血,只覺得兩眼有點發花,空氣裡有新鮮血液的味道,說實話,不算很腥,但是仍然令人作 嘔。
“你幹嗎臨死還要耍他一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