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年,你還真是了不起?”
“很奇怪嗎?”
“還好,反正歷史上也有無數謀權篡位緣起孌童!”傅非明的聲音裡有調侃的成分。
夜未央早料到他要這麼說,所以倒也不怎麼生氣,或者說對著這個人,他暫時還不打算生氣,只是淡淡的挑一挑眉,說道:“那你呢?一個沒引起謀權篡位的孌童嗎?”
“哈哈哈……”傅非明故意撫掌大笑:“好,好,你果然夠絕!不過說實話,我還是比較看好你!他是人中的極品,而你簡直不像人……”
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說是妖精,夜未央如閃電般出手,傅非明眼前一花,喉頭已經被緊緊的鎖住。出乎未央意料的,他的對手沒能做出任何一點反抗,祁紹庭的功夫雖然不見得好,但也基本能看,只是眼前這一位,似乎是徹徹底底的一隻肉腳,夜未央不自覺的手下放鬆。
傅非明艱難的吸一口氣,壓下那股窒息帶來的眩暈感,握住夜未央的手用力拉下來,退開一步:“不要那麼激動,我又沒惡意!祁紹庭就像把刀一樣,勢大力沉;而你卻堪堪像足一把劍,鋒利銳辣……”
“你接下來該不會想說‘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吧?”夜未央諷刺道。
“你……”傅非明怔了怔,失笑:“你每次都是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打斷別人那麼由衷的心靈剖白嗎?”
夜未央斜斜瞟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傅非明笑到一半像忽然想起什麼,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幣來放在夜未央的手心。
夜未央心底一沉,臉上卻是絲毫不顯,輕輕將硬幣在手裡拋了一拋道:“你打發叫花子嗎?”
“你設的頻率很特別,我調了很久才調到。”傅非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類似PDA的小盒子來在夜未央的眼前晃一晃,眼神中卻仍帶著三分傲然。
夜未央臉色微變,沉吟了許久才抬起頭來看他:“你是怎麼發現的?”
“其實,很簡單!紹庭嫌重,身上從來不放硬幣。”
果然很簡單……
“你的想法很巧妙,做工也近乎完美,我很欣賞!”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彷彿得他一聲讚許是莫大的榮耀。
“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夜未央手上略一加勁,硬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銀弧!
“太謝謝了!”傅非明大大方方的收回口袋裡,拍一拍掌:“好吧!就這樣了,我還有點事,你在這裡照顧他一下。”
“哦?”夜未央一個措手不及。
“怎麼?他好歹也是為你受的傷,你照顧他一下也不過分吧?”傅非明眼角眉梢挑著淡淡調侃的笑意。
就這樣嗎?夜未央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啊對了!”臨走到門口傅非明又忽然轉過身來:“能向您提個小小的要求嗎?今後請不要再靠我這麼近……”傅非明在脖子上比了一下:“我這個人天生血比較冷,而我也一向覺得蠻好,所以就很不希望有什麼事情讓它熱起來,更重要的是我一點點也不想和祁紹庭搶男人!麻煩您了!”傅非明微微一笑,將手貼在胸口輕輕鞠了個躬,恍然中世紀歐洲某國的王室之子:禁慾而剋制、優雅有禮、驕傲到涼薄。
夜未央忽然間想通為什麼一看到他就會覺得不舒服:因為他的疏離!一個對陌生人層層設防戒備極深的人,一個驕傲到在情感的流露上幾乎帶著些潔癖的人。
這種人太難誘惑,像這種高傲的傢伙,不會屈服於普通的世俗享樂,要誘惑他,需要真正意義上的折服,否則即使站在你面前都感覺好像是離了有十萬八千里遠,大概是一開始就下意識的發現了他會是個很難搞的人吧,未央心想。
看著這道黑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夜未央的笑意裡帶了幾分興奮,屬於祁紹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