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緩而安定,可是出現在此時卻只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怎麼辦?”綾子驚惶無助:“我們逃走好不好?你帶我走……”
“不好!”
“為什麼?!”
“因為……”夜未央的手指輕柔的撫過祁紹庭的臉頰:“我對他……更有興趣。”!!!
綾子已經說不出話來,木然的看著夜未央,恍然間只覺得他肩膀上生出巨大的黑色蝠翼來,上面有尖銳的利爪如鉤。
祁紹庭被頭頸的疼痛驚醒,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被麻繩綁在床頭:“怎麼會這樣!”
聲音裡滿滿的——都是不置信!
“你醒了?”夜未央的臉在眼前放大,祁紹庭激烈的掙扎,幾乎連床架都要拉斷掉。
“乖!不要拉這麼緊嘛,會痛的!”夜未央溫柔的撫過祁紹庭已然發紅的手腕,露出絕美的笑容,祁紹庭卻只想要馬上撕碎這個人,這張臉,揉到粉碎,化為泥土。
“放開我!”祁紹庭怒吼!
“我不放又怎麼樣呢?”夜未央一挑眉,用指尖描畫他的帶血的薄唇,然後在他張口欲咬的時候縮回來,轉而撥開他覆在額前的發,對上那雙失火的眼眸:“頭還痛嗎?那隻水晶鍾很重呢!”
“你……”祁紹庭猛力掙扎,手腕被粗糙的麻繩磨破,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
“不要動,不要亂動,我綁得很牢,你解不開的!”夜未央趴到祁紹庭的身上,一手撐著下鄂近距離看這張臉。
祁紹庭大怒,卻無奈掙脫不出,電光火石之間眼前又閃過另一個人影,驚叫道:“綾子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她走了啊!”夜未央的笑容裡有惡質的成份,像看一場計劃精詳的惡作劇。
“走了?”祁紹庭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因為我跟她說,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祁紹庭眼前一片漆黑,怒吼道:“你不要命了?!你要激怒整個山口組嗎?”
夜未央用齒尖一下一下的輕咬祁紹庭的耳垂:“你也認識我這麼久了!我像是個要命的人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夜未央也不抬頭看他,舌尖一路下滑,用牙齒咬開祁紹庭的衣釦,他喜歡用牙齒——每解開一顆,便用溫熱濡溼的舌尖在他的胸膛上畫一個圈。
“你要幹嘛!”祁紹庭感覺到身體的燥熱,剛剛略有和緩的掙扎又猛烈起來。
“不幹嘛,我做我的,你繼續說……”夜未央的聲音裡帶著調笑的味道,用牙齒感受他每一條肌肉,祁紹庭的面板很緊繃,包裹著結實的肌肉的線條,有時甚至會咬不住。
祁紹庭忽然間明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索性閉上嘴,也不再掙扎,全副心思都放到抵抗自己內部的慾望上。
夜未央敏感的感覺到這付身體的冷卻,詫異的抬起頭來,卻看到祁紹庭緊緊的閉上眼,平靜的面容如大理石一般堅定。
呵,原來一直都小看了他呢?夜未央的指尖劃過他挺直的鼻樑,落到唇上……沒有動,既使是在夜未央挑剔的眼光下,這具身體都沒有波瀾。
還真是一個倔強的人呢!
“醒啦,來,睜開眼睛!你不敢看我嗎?”
“你又要做什麼?”祁紹庭霍然開目,深褐的雙眸居然泛出一道玄鐵的青光。
夜未央一怔,旋即又笑開來:“不做什麼,只是我困了,想借個地方睡一覺。”說完,竟當真伏在祁紹庭的左胸上沉沉睡去。
祁紹庭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靠著血液的潤滑從繩索中掙脫出來,再回頭看夜未央時竟是真的睡著了。澄淨柔和的臉上泛出潮紅,嘴唇晶瑩透明。祁紹庭用帶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