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他還從沒聽過非明開金口唱歌!這小子不是一慣只聽古典的嗎?難不成打算現在與他合唱一曲《蝴蝶夫人》?
“哈哈哈……”看到祁紹庭張大了驚恐的眼睛,傅非明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祁紹庭,你果然是醉了!答應我!”強忍住笑意,傅非明雙手握住祁紹庭的右手用力搖兩下:“做人要公平,你不能對一個不會打架的人使用暴力!”
“啊?”祁紹庭的迷惑愈深?茫茫然張大了嘴,神情十分趣致:喝醉了嗎?什麼和什麼啊!我看是你喝醉了吧!
祁紹庭正欲反駁,卻不想被傅非明打斷話頭:“你真的是醉了,夜先生幫個忙送他回去吧?”
“哦?”夜未央沒料他竟會轉得這麼快,一時錯愕的轉頭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傅非明就感覺到一絲沁涼的寒意冰透骨髓,不自覺倒退一步,暗自心驚的強笑道:“你看他現在這樣子,沒人送只怕會在半路上被人騙走呢!”
“是嗎?那為什麼你不自己送。”夜未央清凌凌的目光,似月光下的銀白刀刃。
“因為我還有酒沒喝完。”傅非明一點一點的收斂驚慌,總算是從容鎮定下來,但笑,卻是無論如何笑不出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祁紹庭莫明其妙的左看右看,怎麼表情都怪怪的,難道說他是真的醉了不成?
“沒什麼,是我在拜託夜未央送你回家。”
“哦!”祁紹庭呆呆的應了一聲,忽然冒出一句:“那我今天睡你家還是睡我家?最近我那裡不太平,還是睡你家比較好。”
傅非明臉上一僵,祁紹庭!如果你已經醉了,那你當真是個天才;當然如果你還沒醉,那你也是個天才!我已經有玩火自焚之勢,你居然還火上澆油?
傅非明生怕祁紹庭再冒出什麼驚人之語來,索性豁出去,一手一個拎起來,通通丟到門外去:“走了啦,拜拜,不送。”
倚著門框,傅非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迎面對上許墨凱迷茫的雙目,只得尷尬的衝他一笑。
“你……非明……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傅非明苦笑道:“本想給他們兩個的愛情加點催化劑,沒想到……”一回想起剛剛夜未央的眼神,又是激凌凌打一個寒噤,那雙眼睛簡直可以至人於死地!
“傅非明!他們兩個人的事,要你去橫插一腳做什麼喲!”許墨凱流露出非常不以為然的神色。
“幹嘛?”傅非明有些不悅的頂他一句,坐下來喝乾杯裡的酒,略有些落寞的說道:“祁紹庭他,竟然有了喜歡的人了,你不會覺得有點怪怪的嗎?”
“有什麼好怪的!”許墨凱的目光裡一脈瞭然的平和。
“我也不知道,本以為他會永遠都那樣子下去的。”傅非明歪著頭思索:“現在,他不再是我們的了!”
許墨凱無力的一笑,伸出手來拍拍他:“我們要相信他,在他心裡本該留下給我們的那一塊,不會變少!”
許墨凱的手很大,寬厚而溫暖,傅非明終於平靜下來,忽而又笑:“不管怎麼說,給夜未央總比給別人好。”
“為什麼啊?”許墨凱又是一陣詫異。
“因為!他夠屌!”
祁紹庭醉意沉沉一上車便開足冷氣,一直行到郊外才總算是慢慢清醒了過來,腦海中將方才的畫面一幕一幕的回放,越想越覺得疑點重重,尤其是傅非明那句重點突出的話:“做人要公平,你不能對一個不會打架的人使用暴力!”
XXX!
祁紹庭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在心中摞了一句三字經。
“祁先生,後面好像有人在跟蹤。”坐在副駕駛位的人有些緊張的轉回頭,明面上祁紹庭不參與任何黑道的事宜,這些人都是國仲的手下,所以一般都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