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辦,一派鐵血冷硬,典其軒在她背後無奈的一勾嘴角,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
谷棋說得話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可能僅僅是,像這樣囂張犀利的話原本就不應該由一個像她這樣年輕的小姑娘來說,尤其是在一群自負身手還可以的成年男子之中。
於是,馬上就有人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呵,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不會走路啊?”
“當然!”谷棋連眉角都沒抬:“希望兩天的時間對你們來說還夠用。”
武人的尊嚴不容輕侮,而受到了侮辱時他們也更習慣於靠武力來解決問題,那個站在祁紹庭的精悍男人立馬上前一步,風聲呼嘯著一拳已經砸出去。祁紹庭沒有攔著他,其實他也有點想看看這群人的底。
谷棋在他起動地時候就已經在往後退。拳風擦著面頰而過,那人順勢就化拳為掌斜角的劈下去,這是個非常狠毒的招數,如果真的被他一掌劈到頸動脈上,不死也要毀了半條命。谷棋還是退,足尖點地的往後一倒,又退出去一米遠,那人還想再追擊。金髮的西姆已經準確的插到了這個空當裡,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招數,一隻手鎖喉,一條腿抬膝就往下陰撞去……
穩!準!狠!
這兩個陌生人居然一碰手在做搏命的格鬥,不是那種在電視上可以看到地,看似血腥其實花招不少的所謂職業摔跤。更不是古裝片裡漂亮的武術套路,每一拳都是用手指的關節做著力點,每一拳都是奔著要害去,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兩個人的臉上就都見了血。
“行了,住手!”典其軒忽然低喝了一聲,西姆馬上收手,護住自己地要害往後疾退。
紹庭的手下倒也沒追,只是站在原地不停的喘著粗氣。
一分鐘,僅僅一分鐘,這便成為了他習武生涯裡最危險的一次比 試。那強勁的拳風裡甚至帶著死神的笑聲。
任何哪怕是一次的放鬆,被擊中。不死即殘!
太可怕了!他完全是促不及防的被人引入到這種狀態,而那心理上的一絲絲恐懼和茫然則令他完全的居於下風。高手過招,一招被制,招招被制,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典其軒喝破地那一剎那,他已經萌生了死念。
當然,可能並非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兄弟,功夫不錯啊。”典其軒溫和的看著他:“叫什麼名 字?”
“我叫……二弟!”這種時候說外號顯然更適合。
“哦,那三弟在嗎?”典其軒微笑。
“在!”另外有人應了一聲。居然真地在。
西姆忽然笑起來,用不熟練的中文對著最後那位問道:“你是大 哥?”
‘大哥’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我叫太欣。”
哦……
反正不過是個名字,大家有個代號就成,免得要用哎啊喂得做交 流。
很奇怪的,如此生死相搏的打了一場,兩邊人雙雙掛彩,這房間裡的氣氛反而好了起來,所謂不找不相識,大概就是指這個道理,男人之間有時候用拳頭更好交流。
在這裡,陳長霖和傅非明兩個算是文化人,只得彼此對視一眼,頗為無奈似的。
氣氛和諧了,陳長霖開始發一些先期帶過來的通訊裝備,祁紹庭到這時才真正意識到他們有太多東西要學,兩天,可能真的連最基本的說話和走路都不學不會。
比如說:耳麥地使用和頻道調節,12點鐘的方位指示法 :協防和側應,手語,與狙擊手的配合,紅外夜視鏡的使用……等等等,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祁紹庭越學到後來越是心驚,這些人是誰,完全職業化,根本不像黑道人物會有的水準。
典其軒一直把他們訓到第二天天黑才放人回去睡覺,因為預訂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