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那麼一點兒丟人,可是他可以不承認這事有發生過,他的邏輯就是那麼簡單。在場的都是些知情知趣的人,大家相對面打個哈 哈,不約而同的把這章揭過,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祁家大宅的年代深遠,那些房啊樓的,其實不值得什麼,倒是花園裡那些古木。十分的有氣勢。夜未央挑了一棵樹爬上去,把自己掛在上面。
他不喜歡這樣地生活,歸根到底,他一點也不喜歡。
他喜歡更直接地生活,喜歡就要,不喜歡就丟掉,他不喜歡去思考什麼叫不得不為,什麼叫別人的目光,什麼迫不得已,那樣的思考太麻煩。讓他覺得累,心累。
他的心累過很久,然後他不想再累下去。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祁紹庭要策劃這一切,他想要什麼,他想做什麼?
夜未央想了半天,索性還是丟了去。他把兩條腿掛在樹木的橫枝 上,用倒懸的方式。看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顛倒的,天,地,人!
不遠處慢慢傳來有人在細細私語的聲音。未央不想再換地方。他只把身子坐起來,靠到樹杆上。
“哎,你說。剛才那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不知道……不是說那個妖男是祁少的人嗎?怎麼連傅非明也敢下手啊?”
“對啊對啊,好奇怪啊,他們三個人的關係?”
“哎,你記不記得,當年坊間一向都傳傅非明是同性戀,他根本對女人就沒興趣,其實一直都暗祁少,所以才從來沒緋聞。”
“真地假的?”
“我騙你做什麼?你怎麼時候看到過傅非明身邊有女人出沒?”
……
夜未央聽不清楚有多少人的聲音,三個,或者四個,有男有女……他們的聲音壓抑而興奮,竊竊錯錯,像夏夜裡的蟲鳴。
他其實不想去聽的,可惜,靠得太近了,想不聽也不行。
“哎,你們有誰見過祁少那個老婆嗎?”
“見過地見過的,很漂亮,是個大美女啊……”
“可惜了……”
“是啊!唉兩個男人搞不清楚也就算了,現在看看好像是三個男人搞不清楚啊……”這聲音說到最後有點含糊,壓抑著,最後化為嘰嘰咕咕地怪笑。
“對了,你們說,他們三個怎麼分上下啊?”
又是一通轟笑,這次似乎是有些放肆了,聲音傳得有點遠。
祁紹庭低聲咳嗽了一下,樹下的討論聲剎時間頓住了,這些社交動物們停滯了三秒鐘,忽然不約而同的討論起晚宴上的食物:這小牛排很地道,葡萄酒年份不錯。
祁紹庭等了一會兒,等話題變得更熱烈了才從陰影裡走出來,臉上有若無事的笑,寒暄著迎上去,笑道:“怎麼都跑出來了。”
“啊,早就聽說祁家地花園有水平……”
“是啊,是啊……果然啊……”
社交動物,最敏感地動物,戴著偽虛的面具,甚至,彼此都知道對方戴著多偽的面具,相互客套,相互吹捧,即使他們在一秒鐘之前剛剛才用最惡毒地語言詛咒過你。
祁紹庭忽然覺得噁心,胃中翻滾,只是臉上還掛著笑容的殘骸,畢竟是很尷尬的場合,那些人又再客套的虛迎了幾句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溜走了。
祁紹庭冷笑了一聲,正準備要走,從樹上倒懸下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他頓時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了竟然是夜未央時,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你在?”
夜未央以為紹庭是來找他的,有點疑惑:“你不知道我在這兒 嗎?”
“未央,乖,不要和那些人生氣,他們都是無聊的傢伙。”
“我沒生氣。”夜未央一個挺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