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而紹庭手上得到的確切資料是,五十五歲,呵,真是神奇。
“祁君不用客氣。”鈴木清玄用眼神示意,一直跪坐在屋角彷彿不存在似的一個待者,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要談些什麼?有什麼事?鈴木不說,祁紹庭也就不問。
為他們做茶地藝伎姿態安靜而從容。素手纖纖翻飛如蝶,茶香,帶著一絲植物的澀味,在這空氣裡絲絲縷縷的飄散著,伴和著一下下的三絃清音。祁紹庭找了很久才找到門外庭院裡那位奏琴的藝伎,半個身子都隱在樹叢裡,與周圍的景色像是融合了一般。專門請了一位藝伎來放在門外彈琴,這是怎樣的奢侈和興致?祁紹庭對這位鈴木家主充滿了困惑與好奇。
為了做渡邊家的女婿。祁紹庭受過完整地日式禮儀訓練,鈴木清玄的儀態自然法度嚴合,而祁紹庭也算是應對得體,於是最先撐不住的,反倒是這兩位在沉默中對峙的雙雄之外的另一個,傅非明。
傅非明一向討厭那種臨界點似的氣氛。更討厭長久地呆在臨界點,當第二碗茶放到他面前時,他沒有選擇像之前那樣學著紹庭的樣子一口一口緩緩喝下,而是有些誇張的一仰頭,一口飲盡,把茶碗放回到几上時,磕出了清脆的一聲響。鈴木清玄挑眉看了他一眼,傅非明並不示 弱,冷冷的對視。
“傅君不喜歡喝茶嗎?”
“不喜歡。”
“哦,那傅君喜歡喝什麼?”
“咖啡。威士忌。”
“哦!”鈴木清玄輕輕點頭,衝著屋角的那位沉默的侍者。微微抬了抬下巴。
傅非明幾乎有崩潰,無奈道:“我白天不喝酒。現在也不渴。”
“呵,等不急了嗎?”鈴木清玄微笑,輕輕揮一揮手,做茶的藝伎會意,流暢的收拾好茶碗和各種工具,悄然的退了出去。
“我本來希望你們可以先平靜一些,再來聊我們地話題的。”
“謝謝。”祁紹庭一直保持著十分嚴謹地禮儀,心裡卻早罵光了此人的十八代祖宗。
“好吧。”鈴木清玄道:“我說得直接一點,我想從祁君手裡買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須彌之夜!”
“未央?”祁紹庭再鎮定也忍不住吃驚:“你要他?”
“是地。請您開個價。”鈴木清玄的語氣平和。
“很抱歉,”祁紹庭迅速的冷靜下來:“那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辦法把一個不屬於我的東西賣給您。”
“我想祁君應該明白我花錢向你手中賣什麼。”
祁紹庭怔了怔,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我想提醒您,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並不好控制。”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要怎樣控制他。”
祁紹庭眼角微跳,完全不敢抬頭,因為不能保證自己的眼中會看不出殺意:“那麼,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嗎?您為什麼想買他回去。”
鈴木清玄沒有說話,卻從矮桌下拿了一隻長木盒推到祁紹庭面前,盒面上是光潔明亮地黑漆,上面用螺細做出梅花的徽記,精緻地手工彰顯出不菲的身價,祁紹庭忽然憶起,梅花,其實是鈴木家的家徽。
“開啟看看。”鈴木清玄原本沉寂的眼中閃出一絲尖銳的精光,幾乎是有些刺目的,帶著神經質的興奮。
祁紹庭定了定神,伸手開啟了木盒,長木盒裡放了幾捲紙,質地很厚實。紹庭挑了一幅開啟,剛剛展到一半,眼睛就已經被定住了,好像失了神似的把圖展到底,傅非明看他神色不對,馬上湊過去看,頓時被圖上的畫面驚得目定口呆。
“這……這……”傅非明驚叫。
“傅君認不出來了嗎?”
“不!”傅非明強做鎮定:“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