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庭理直氣壯的以消不良狀糾纏了幾天,鈴木仁忽然在某個旁人不注意的角度,附在祁紹庭耳邊輕聲說:“我叔父同意,在方便的時候,與您分享美人。”
祁紹庭的瞳孔急劇收縮,聲音平穩如昔:“太客氣了,不敢當。”
“是啊,我也覺得太客氣了,所以您也這麼客氣……”鈴木仁垂著眼簾,一張臉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我叔父已經在催 了。”
“未央是很難說服的一個人。”
鈴木仁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我們不需要你說服,他只要人,他已經有些急了。”
人急了,總會有點手段,比如說謠言,據說說伊東劍冢的死與祁家有關(這倒不是謠言);鈴木集團忽然暫停談判,投資人猜忌四起,有人低價拋市,股價大跌;工地,場子裡有人鬧事,林明遠居然說沒有辦法,不是他的人,他管不起……
從黑到白,各項生意都被生生斷了檔,祁氏像是被卡死了一樣動彈不得。
汝欲奪之,必先予之,再怎麼小心不上當,還是進了套。
是的,這年頭誰也逼不死誰,任何的狡兔都有無數窟,撐也不是撐不住,但是局面只會越來越差,讓一群狼去對抗群獅,失敗是時間的問題,但如果單單只是挑戰頭獅呢?祁紹庭很快調整了思路,對鈴木仁的態度有了180大轉變。鈴木仁雖然是一付纖弱少年樣,骨子裡卻是非 常的從容大氣,竟是沒有半點趁勢拿喬的意思,倒是頗為誠懇的告訴 他,鈴木清玄派出來的人已經在路上了,談不成就搶,總之,這次鈴木清玄算是瘋了。
他不惜成本,不惜名聲,他只要一個人!
身陷在困局裡,前方無路,只能求變,走一些險棋,一個退一步再發力的理由,但問題是空間在哪裡。
夜未央!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名字,但……祁紹庭堅持沉默。
傅非明是祁氏裡唯二的兩個特權分子,他可以進出一切地帶,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家,最近祁紹庭把未央藏得很好,最好的地方莫過於傅非明的別墅。
傅非明一直在想,他應該要怎樣做入情入理的勸說,可惜要命的 是,他這輩子就沒有作過勸人的事。看到夜未央的時候面紅過耳,覺得自己像一個逼良為娼的老鴇,他傅非明可以做很多壞事,但他不能損傷自己的驕傲。
然而夜未央透明的眼睛裡似乎總可以看透一切表象,他只是懶洋洋的啃著蛋糕,懶洋洋的笑著問:“祁紹庭已經躲了我好幾天了,他是不
不住了?”
“撐個幾年沒問題。”
未央一手撐著下巴:“我能幫上什麼忙?”
“他好像完全不希望你去幫忙。”
“哈,你說這叫什麼心理啊!”
傅非明苦笑:“男人的心理。”
男人的心理,要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就是這麼麼簡單。
“其實這是兩碼事,祁紹庭管他的公司,我管我自己。”夜未央吃掉最後一口蛋糕,在房間裡轉一個身:“你不打算放我出去嗎?”
傅非明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會不會逃走?”
夜未央想了想,道:“好吧,我不逃走。”
“哦!”傅非明有點心虛:如果這兩碼事,那麼,你為什麼不能逃走。
“哎,別用這種表情!”夜未央笑嘻嘻的捧起傅非明的臉:“我要是撐不住了自己會跑,要是覺得不好玩,我會發飈。替那老頭找個接班人吧,他命不會太長。”
“帳目!我們要帳目,最原始的那一筆帳,聽說一直都由鈴木家的家主來保管,只要拿到了那筆帳,我們就有辦法可以逼鈴木清玄下臺,讓他侄子上去。”
“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