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能她輕飄飄說一句話,身影無聲無息掠離房間追上自窗戶前一掠而過的身影。
等他離開,扶搖也起了身開啟房門對假山某處笑道:“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夜空雖然,在下可不認為道友是誤入此地呢。”
“道友果真是風趣至極,難怪鄒柏文對道友讚不絕口。”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帶著露水從假山凹處裡走出來,他眉目如畫,掩映生姿站在朦朧月夜裡,“在下柳鈺久仰扶搖道友大名。”
姿態隨意坐在遊廊扶手上,背靠樑柱的扶搖對出現在月夜裡的美田投出一記驚豔目光,鳳眸裡的眸色亦是亮了幾分,“原來是楚源柳家柳前輩,失敬,失敬啊。”
柳鈺是元嬰初期修為,她理當喚聲前輩。
一個誠意十足說著久仰,一個聲色淡淡盈盈含笑說著失敬。都不過是隨意一說罷了,彼此意底裡沒有半點真誠。
柳鈺是個危險的傢伙,這點不用毋庸置疑,由其還生得一副好皮囊,嘖嘖嘖,當真是越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越危險呢。
現在這麼位俊美危險的男修就在眼前,扶搖當然是美滋滋欣賞起來。對於美的事物,上神一向是很有耐心滴。
大夜晚的出現又故意把君歸於引開,擺明就是有事情找她麼。究竟是什麼事情呢?楚源柳家跟她還真沒有什麼交情啊。
“扶搖道友,我聽柏文說你身有異術,故此今日一會有事需向道友請教。”滾金邊的玄色廣袖拂過帶了一陣霧氣涼風,他坐上游廊欄杆離對面的女子不過是數丈。眼波流轉的丹鳳眼含笑看著扶搖,多情又柔意。
對面的女修目光純粹露不掩飾的欣賞從他出現到坐下也一直未把視線離開,在她的眼裡,他彷彿是件值得讓人目光留駐的物什似的,單純的欣賞再無半點他意。
就連害怕都不曾在其眼裡出現過。
柳鈺在心裡又為扶搖加了道註解:膽大。
見他坐下,扶搖側身目光半點不移跟著他身影走,聞言,便笑道:“不知柳前輩需要問我什麼事情呢?這蒼吾極界竟還有存在讓柳前輩需要請教的事情……”眼睛微眨流露出三分促狹笑意,“前輩請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上。”
她左一句前輩,又一句前輩,不像是羨慕他修為高,倒有種調侃意味在裡頭。
柳鈺勾勾嘴角,斂在丹鳳眼裡的多情笑意更深了。看著扶搖的目光如同是註定他最愛的女人那般,“在下想只問一句,不知扶搖道友可有婚配?”
……
扶搖皺了下修眉,眸心微斂若有所思半刻,淡道:“前輩可是想問我蒼吾派哪些女修有無婚配吧?”見他眉心一攏,元嬰靈威瞬間迸出,扶搖不得不釋放防禦罩抗抵元嬰大能隨時會傷人性命的靈威。
在散發淡淡靈光的防禦罩裡,眉目不驚的扶搖繼續淺笑道:“蒼吾派女修也有幾十個,至於哪些有無婚配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前輩若告訴我具體是誰,也許我能現在回答。”
她連他的元嬰威壓都能輕鬆抵擋,鄒柏文確實沒有說錯。此女不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直,最少,身為築基修為是絕對不可能抵擋元嬰大能的靈威。
把試探的威壓收回,柳鈺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出來,凝看過來的多情目光就像是一汪柔波幾近寵溺。
卻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女修不禁淪陷的目光讓扶搖突然想起,為何對他有股熟悉感了;丫的,這不就是豔娘子嘴裡少主麼?
楚源柳家的柳鈺原來就是豔娘子嘴裡神神秘秘的少主……,溫情多情,又俊美至極……果然具備讓女修動心的條件吶。
見她沒有迴避他的目光,柳鈺心裡玩味頓起;若說之前不過是小試一下,現在,他還真是起了點興趣。
她是他見過的女修中最為特別的,也是頭一個敢於直視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