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放著得筆、墨、紙、硯這文房四寶。另一角剛放著一個籤筒。籤筒之內則放著一根根鮮紅地令箭牌。而方案地正中央則放著一塊矩形深紫色地驚堂木。
大堂地一角擺著一張長桌。應該就是書吏所坐之處。大堂前兩側。分別豎著幾塊牌匾。上面用正字大楷寫著“迴避”“肅靜”。
等了一會兒。終於聽到後堂傳來了一陣雜亂地腳步聲。一群身穿黑色皂服手拿黑白兩色水火棍地衙隸從後堂兩旁跑出。迅速地跑到月臺地兩旁。目不斜視地站著。然後一個身穿青色襦袍地中年書吏也緩緩地走了出來。走到大堂一角地那張長桌之上。擺放文房四寶。這才緩緩地坐了下來。
杜捕頭一看到那書吏出來。馬上跑上堂去與那書吏耳語了幾句。然後跑回來安排兩個衙隸守住門口。又回到月臺上嚴肅地站在那些衙隸地位。
約又過了半晌地功夫。那書吏站了起來。走到大堂前對著外面還喧熱地百姓喝道:“肅靜!老爺升堂了!”
這一說,果然外面的百姓頓時安靜了下來。
書吏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堂前的方案桌旁,深吸了一口氣,拖長的聲音大喊道:“升---堂!”
“威!-武!-”兩旁的衙隸將手中的水火棍杵著地,大聲的吼了出來。
在這些衙隸吼喊之時,後堂之內一箇中年胖子模樣的人踱著方步緩緩的走了出來。頭戴烏紗、身穿官袍、腰纏玉帶,很顯然這個中年胖子便是嘉成府的府尹,方明方大人了。而在這個胖子的身後,則跟著一個清瘦猥瑣,留著兩撇八字
年男子,只見他手拿紙扇,微微躬身的跟在方明的脫的走狗模樣。
那方明走到方案之後坐下,那貌似師爺模樣的男子則站在一旁。
待那方明坐下後,書吏則上前去與那府尹低語了幾句之後,便自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方明一聽到書吏的話後,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馬上坐直的身子,伸手拿起前方的驚堂木,重重的一拍:“何人擊鼓?”
那方太歲一聽,馬上眉開眼笑的走上月臺,笑道:“叔父,是有成擊的鼓。”
方明顯然已經知道是自己這個子侄擊的鼓,臉上沒有一點驚訝,點了點頭道:“擊鼓何事?狀告何人?所為何事?”
“叔父,侄兒想告,呃”說到這裡,方太歲頓了頓,這才記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沒有問過他們的名字,轉身指著伊特道:“小侄告他們三人前夜夜盜我方家財物。”
方明微微皺了下眉,他的這個侄兒也恁地胡鬧,人都沒搞清楚,便上前來告狀,當下將目光看到月臺下,看到了站在那邊的伊特、李文淵與翠兒三人。
待看到伊特三人,除了翠兒一人有點畏懼之外,其它兩人根本若無其事,彷彿根本沒有上得公堂的半點覺悟。
一看到這,方明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他怎會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兒是在胡鬧,看到翠兒,他便知道肯定是自己這個侄兒看中了人家的美色來誣告了,因為這幾天,他根本沒有聽過方府有什麼財物被盜,如果有地話,方府的人早就找上自己了。
暗暗地嘆了口氣,要不是自己到如今都膝下無子,一直貫著這個侄兒,讓他一直在這嘉成府內橫行霸道,也不會造成今天他如此無忌了。如果是普通百姓人家,自己將錯就錯也無是不可,可看著那兩少年的穿著與氣質,胖子府尹知道這兩個少年一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如果是小官小吏還好,但如果不是,自己做官也不是一天兩天,當然知道里面的深淺,可憐自己一個小小的府尹,只怕自己這個官也就當到了頭了。
沉吟了片刻,方明決定先見機行事。當下一拍手中地驚堂木,喝道:“被告何在?”
“稟大人,在堂下侯著。”書吏在旁回道。
“傳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