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點!”魏騰飛拿著毛巾擦拭著面頰,突然一聲低喝,嚇我一跳。
魏騰飛屈服後,我也不再廢話,直接將老爹的簡單身份告知。他打個電話,不到三分鐘,資料就送了進來。
我們三人都望著那份資料,看不出什麼特別來。老媽的來歷雖然不明,但1989年時長江流域曾發過一場大洪水,有好多外地流落來的人口在金城地區安家落戶,這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
“怎麼?”我不解的問魏騰飛,不明白他從哪看出了疑點。
“龍衛系統每年都會呼叫國家公安網,對所有公民進行一次詳察。你父親的資料更新為什麼會是五年前的?這幾年他去了哪裡?”魏騰飛盯著那份資料,眯著的小眼睛中透出一絲與體形不相符的精光。
“每年?”我不禁暗自咋舌,要知道中國有著十五億的人口,如果個個排查下來,那得多少人力物力!
“這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對社會有著威脅的重要人物,排查時間是一月一次。”魏騰飛點點頭說。
“你們確實在浪費納稅人的錢,社會上每天要發生多少惡性事件,你們一點也不盡責。”我冷哼一聲。
“那些只是意外,相比於龐大的人口基數,龍衛已經做的不錯了。如果沒有龍衛的努力,社會現在要亂上好幾倍。”說起這些事來,魏騰飛不再是那個貪得無厭的死胖子,他理性,睿智,甚至有種大局在握的氣勢。
“你才來這個部門幾個月,確定瞭解這些?”我不禁懷疑起他的目的來。
“來了之後才發現,這裡是真正適合我的地方。喜歡幹這個工作,也能在這裡施展我的才華。”魏騰飛抬頭看著我,認真的說,嘴角還有幾處血點沒有擦乾淨,配合著臉上一抖一抖的肥肉,甚是滑稽。
我本來想諷刺下他,但轉念一想便作罷了。人嘛,都是有尊嚴的,雖然現在殺了他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畢竟在為我辦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說正事吧。”我拉回正題說。
“我們龍衛在特別時期,可以呼叫公安系統配合,對於你父親這種富有攻擊力的人,肯定會有專人跟蹤。我現在就派人去問問,為什麼沒有近年來的資料更新。”魏騰飛說著拿起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安排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等著訊息,隨口問他說:“你們是按什麼標準確定一個人富有攻擊力的?”
“個人能力和對於社會的態度。你父親雖然不是江湖人,但身體素質卻超出普通人許多。而且從他偷賣國家保護動物白熊這件事可以看出,國法對他並沒有約束力,所以,我們認為他富有攻擊力,是重點關注目標。”魏騰飛有板有眼的回答說。
“你們當時怎麼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我又好奇的問。
“偷獵這些事情不歸我們管,也沒必要管。對了,這個事還真歸我以前任職的林業局管轄,不過到底情況怎麼樣就不清楚了,要不要查一查?”他抬頭詢問。
“查,徹底查清楚。但是,要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能讓龍衛認定為富有攻擊力的人物,想必也不會死在曲建華派出的混混手裡。我是徹底下了狠心,這次一定要查出老爹的底細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花葉打來的,她告訴我已經聯絡好了,藍翁在江南苑等我。
“這樣,有了結果隨時聯絡,我約了藍翁談事情,先走了。”我安頓魏騰飛一聲,跟葉遠出了門。
“方門主慢走。”魏騰飛越發敬畏的恭聲相送。
這時下午三點多,正是金城一天氣溫最高的時候,陽光暖洋洋的透過車窗照在身上,卻怎麼也照不走內心的恐慌。
我突然想起件事,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方星,怎麼了?”龍宇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