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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只見田伯光橫刀而立,叫道:“令狐兄,你得風老前輩指點訣竅之後,果然劍法大進,不過適才給你點倒,乃一時疏忽,田某心中不服,咱們再來比過。”令狐沖道:“好!”挺劍歪歪斜斜地刺去,劍身搖搖晃晃,沒半分勁力。
田伯光大奇,說道:“你這是什麼劍招?”眼見令狐沖長劍刺到,正要揮刀擋格,卻見令狐沖突然間右手後縮,向空處隨手刺了一劍,跟著劍柄疾收,似乎要撞上她自己胸膛,跟著手腕立即反抖,這一撞便撞向右側空處。田伯光更加奇怪,向她輕輕試劈一刀。令狐沖不避不讓,劍尖一挑,斜刺對方小腹。田伯光叫道:“古怪!”
兩人拆得數招,令狐沖將石壁上數十招華山劍法使了出來,只攻不守,便如自顧自練劍一般。田伯光給她逼得手忙腳亂,正待反擊,令狐沖忽將長劍向天空拋了上去。田伯光仰頭看劍,砰的一聲,鼻上已重重吃了一拳,登時鼻血長流。田伯光一驚之間,令狐沖以手作劍,疾刺而出,又戳中了他的膻中穴。田伯光身子慢慢軟倒,臉上露出十分驚奇、又十分憤怒的神色。
令狐沖回過身來,風清揚招呼她走入洞中,道:“你又多了一個半時辰練劍,他這次受創較重,醒過來時沒第一次快。只不過下次再鬥,說不定他會拼命,未必肯再容讓,須得小心在意。”
令狐沖得風清揚指點後,劍法中有招如無招,存招式之意,而無招式之形,無絲毫跡象可尋。田伯光醒轉後,鬥得七八十招,又讓她打倒。眼見天色已晚,陸大有送飯上崖,令狐沖將點倒了的田伯光放在岩石之後,風清揚則在後洞不出。令狐沖道:“這幾日我胃口大好,六師弟明日多送些飯菜上來。”陸大有見大師姊神采飛揚,與數月來鬱鬱寡歡的情形大不相同,心下甚喜,又見她上身衣衫都汗溼了,只道她在苦練劍法,說道:“好,明兒我提一大籃飯上來。”
陸大有下崖後,令狐沖解開田伯光穴道,邀他和風清揚及自己一同進食。風清揚只吃小半碗飯便飽了。田伯光憤憤不平,食不下咽,一面扒飯,一面罵人,突然間左手使勁太大,啪的一聲,竟將一隻瓦碗捏成十餘塊,碗片飯粒,跌得身上地下都是。
令狐沖哈哈大笑,說道:“田兄何必跟一隻飯碗過不去?”田伯光怒道:“他媽的,我是跟你過不去。只因為我不想殺你,咱們比武,你這小子只攻不守,這才佔盡了便宜,你自己說,這公道不公道?倘若我不讓你哪,三十招之內硬砍下了你腦袋。哼!哼!他媽的那小尼……小尼……”他顯是想罵儀琳那小尼姑,但不知怎的,話到口邊,沒再往下罵了,站起身來,拔刀在手,叫道:“令狐沖,有種的再來鬥過。”令狐沖道:“好!”挺劍而上。
令狐沖又施故技,對田伯光的快刀並不拆解,自行以巧招相刺。不料田伯光這次出手甚狠,拆得二十餘招後,刷刷兩刀,一刀砍中令狐沖大腿,一刀在她左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但畢竟還是刀下留情,所傷不重。令狐沖又驚又痛,劍法散亂,數招後便給田伯光踢倒。
田伯光將刀刃架在她喉頭,喝道:“還打不打?打一次便在你身上砍幾刀。”令狐沖笑道:“自然再打!”
令狐沖撕下衣襟,裹好了兩處創傷,走進洞中,搖頭苦笑,說道:“太師叔,這傢伙改變策略,當真砍殺啦!如果給他砍中了右臂,使不得劍,這可就難以勝他了。”風清揚道:“好在天色已晚,你約他明晨再鬥。今晚你不要睡,咱們窮一晚之力,我教你三招劍法。”令狐沖道:“三招?”心想只三招劍法,何必花一晚時光來教。
風清揚道:“我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