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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子鋸枯木的聲音,青衣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驚駭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了青衣一眼,又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收起刀,利落的攀上圍牆,三兩下就沒了蹤跡,青衣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連連咽口水,師傅怎麼還不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老人家怎麼還不來?!那個人,會不會回過頭來殺他滅口?!胡思亂想之際,只聽:“青衣,你站著一動不動在做什麼?”

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青衣差點哭出來,師傅啊,您老人家總算來了,轉過身行禮,定了定神回道:“師傅早,我在練憋氣。”

“胡鬧!”元仁大師左手攥著念珠,右手提著燈籠,緩步走上臺階,“跟我進來。”

青衣長長的吁了口氣,跟在元仁大師身後往裡走,鬼使神差的轉過頭去看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心,猛地一緊,那個人,此刻正蹲在樹杈間看著他,手裡的刀,亮晃晃的透著寒光。

☆、鴻仁寺影二

習爻,似乎比青衣想象中的要簡單。元仁大師給了他一本《梅花易數》,叫他通讀全篇,爛熟於心,別的沒再多說什麼。

他每日寅時準時來到紫峰閣,一盞青燈,一本書;元仁大師盤腿坐在一旁的蒲草團上冥想,除了答疑解惑,安靜的彷彿一棵古樹;每日清早門口都放著一個黃皮紙包,裡頭包著兩個酥餅,雖不知道是哪個師兄弟所為,但這樣的照顧讓青衣覺得很溫暖;每日從紫峰閣回來路過八卦臺,正是申時課練,看著師兄弟們一個個精神奕奕,動作整齊劃一,他忍不住羨慕;讀書,真的是既枯燥又乏味的一件事。

青衣的生活簡單乏味的重複著,轉眼入了冬。

孟冬月。水面初凝,未至於堅。土氣凝寒,未至於拆。

青衣裹上斗篷開啟門,嚴籍正彎腰在他門前放下黃皮紙包,一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嚴籍淡淡一笑,“青衣,起這麼早。”

“大師兄也很早啊。”彎腰拾起紙包,“往後天氣冷了,大師兄不要再給我送餅了。”

嚴籍沒接話,只是看著他和煦的笑笑。立冬以後晝短夜長,上山的路怕是更黑了。青衣走出來轉身帶上門,“師兄辛苦。”微一點頭便要走,嚴籍一把拉住他的手,“天冷露重,我陪你走一段吧。”說罷也不管他的反應,拉著他往外走;青衣努力的想要掙開,無奈力氣敵不過嚴籍,只得由他拉著一路往後山去。自從那日遇到黑衣人後,青衣便一直提心吊膽,本想提個燈籠壯壯膽,又怕暴露自己的行蹤,總覺得那人並未離開,一直在暗處看著他,伺機殺他滅口,那日的回眸一瞥現在想來只覺肝疼。

“怎麼不提燈籠?”

嚴籍的手很暖,青衣畏冷,雙手一直是涼的,這會兒這樣被他牽著,心裡莫名覺得安穩,“走的熟了,不提燈籠也挺好,夏天的時候還能瞧見成群的耀夜。”

“不害怕麼?”

他嘆了口氣道:“怕著怕著就習慣了,也便沒什麼了。”拉他的手緊了緊。

山風冷冽,二人默默無語。嚴籍身形高大,青衣的個子剛剛冒過他肩頭,在他身旁一站便被擋去大半山風,此刻留在山間小道上的背影無限和睦。到了紫峰閣路口,嚴籍鬆開手停下腳步,青衣也跟著站定,“去吧,不要怕枯燥乏味,六爻之技是其他師兄弟想都不敢想的,別辜負了師傅的倚重。”

青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身向紫峰閣去。

第二日清早青衣開啟房門,地上沒有黃皮紙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帶上房門剛一轉身卻是嚇了一跳,旁邊靠著個人,心裡一喜,臉上也帶出三分笑意,“大師兄早。”

嚴籍一邊笑,一邊遞過來一個黃皮紙包,“走吧。”

青衣接過紙包,低頭直笑。

相依相伴的美好,在一日日的默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