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淺燼:“?”
鬱淺燼:“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出來一趟麼,怎麼這麼……急?”
他本來想用的詞是黏人,但xixi在這裡,看起來寧厭和xixi關係不大好,還是別在xixi面前落了寧厭的面子。
急。
寧厭確實急,寧厭快急死了。
鬱淺燼給他說出去一趟的時候,他還悠閒地蹲著坑,甚至想哼點小曲,結果蹲著蹲著,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突然就帶了他不詳的預感。
寧厭右眼跳個不停,趕緊提起褲子跑下樓,一問,果然鬱淺燼跟著對面打野跑了。
但他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給鬱淺燼發訊息也沒有回。
寧厭更急了,熱鍋上螞蟻一樣站在基地門口轉圈圈。
保安大隊隊長看見了他,來問他咋了,然後給寧厭指了剛才鬱淺燼和xixi離開的方向,說他們就是附近走走,應該沒開車。
寧厭拔腿就跑,但剛好鬱淺燼和xixi進店買了個烤包子,寧厭和兩人錯開了,都走到馬路盡頭了還是沒看到他們,於是又跑了回來。
來回折返又心悸得不行,這孩子就變成這副樣子。
寧厭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這麼回答鬱淺燼的這個問題。
是啊,人家老隊友見個面,自己有什麼資格來阻止。
但……寧厭還是有一種自己不來就會後悔一輩子的錯覺,對上xixi的目光時,這種預感愈發強烈。
“對、對不起……”
寧厭咬了下嘴唇,抬手,試探著抓過鬱淺燼的胳膊:“就是……我、我手腕突然好疼,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之後打比賽,我特別害怕,我又不敢告訴經理怕他不讓我上場,我就只能來找哥哥……”
鬱淺燼一驚。
雖然今天是高強度的bo3,但平時排位和訓練早超過了這種強度,連裴宴之都是打了四年職業後才出現了腱鞘炎。寧厭還這麼年輕,突然的手腕疼,著實嚇了鬱淺燼一跳。
“怎麼回事?”
鬱淺燼拉過寧厭的右胳膊:“這個手腕疼?什麼感覺?”
寧厭他媽哪知道是什麼感覺,他危急關頭胡騶的。
“就……”
寧厭嚥了口口水:“碰的話有點疼,然後移動滑鼠也有點點疼。”
鬱淺燼深吸了口氣。
這倆打野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一個說著家裡有事兒在這跟自己追憶過去,一個打了四輪比賽就開始手腕疼。
“夏月溪,你……”
鬱淺燼頓了兩秒,思考這b水怎麼才能端平,然後道:“我陪寧厭去醫院檢查一下,之後再來找你可以麼?”
xixi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鬱淺燼以為他不高興了,這事也確實是自己不厚道,又道:“對不起,是我不好。等我陪他去完醫院立刻來找你。”
“你不用給我道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xixi打斷了鬱淺燼的話,一貫輕快含笑的音線此刻卻是無比的平靜:你去吧,不用再來找我了,他們還等著我喝酒呢,明天一早我就回家了。☉()_[(()”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好似一種認命的、寂然的、涼薄的、一潭死水般的平靜。
但鬱淺燼現在滿腦子都是寧厭的手腕,並沒有注意到的xixi的異樣。
“謝謝理解。”
鬱淺燼道:“一路順風,年後我去找你。”
xixi“嗯”了聲。
“那我們先走了。噢對,你剛說要給我什麼?”
xixi揚起了熟悉的那有點皮的笑容:“我又不想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