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上站了起來,他掏出一根香菸,剛想點著,卻看到了老媽懷裡的思危,搖了搖頭,又把煙重新裝進了煙盒裡,大步走到陽臺上。
老爸的話像是一根針一樣狠狠的刺在了我的心上。這難道是對我在西雙版納時,沒有去救那個RI本女人的報應?其實在西雙版納時,坤傑在處置那個RI本女人的時候,如果我肯出聲求情的話,那個RI本女人完全有機會逃過那種非人的恥辱的,可那時候我因為怨恨她殺死了吳景紅,也恨不得讓她承受再多十倍、百倍的恥辱。
只不過,就算那天在面對那件事情時,我做出了一個可以說沒有人性的選擇,老天要給我什麼懲罰,懲罰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為什麼要連累不相關的周琳和姍姍啊?!
沒有再去向老媽詢問周琳和姍姍到底得了什麼病,因為我擔心老媽會說出讓我無法接受的那個答案,只是悶頭開著車,一直帶著老爸和老媽,來到了南城醫院。
“怎麼會是外科住院部?”剛走到住院部,我就感覺有些奇怪,終於還是小聲問了老媽一句。
“我們現在先看看姍姍,她受了點外傷。”老媽一邊走著,一邊帶著我走到了病房門口。
“姐夫,你回來了。”樂樂現在好像已經從被唐文欺騙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笑著和我打了一個招呼。
“樂樂,你姐沒事吧?”看到樂樂的表情,我懸著的心至少放下了一半,如果姍姍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話,樂樂是不會笑得這麼燦爛的。
樂樂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我姐已經沒事了呀,剛才還嚷嚷著說要出院呢,她說她想兒子了。”
這個時候,姍姍居然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後,也迎到了病房門口,“肖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聽姍姍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麼大毛病,雖然她的頭上還裹著紗布,可看她臉色紅潤,估計外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你腦袋怎麼會受傷的?”
“沒什麼啦,我不小心自己撞到了門框上了。”姍姍衝著我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什麼啊,姐,你幹嘛不和姐夫說實話啊?”還沒等姍姍把話說完,樂樂在一旁就撅起了嘴,“姐夫,我姐是被周琳姐打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了一眼姍姍,小聲的問了一句。
姍姍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倒是老媽輕輕的替姍姍作出了回答:“前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周琳突然一會哭一會笑的鬧了起來,不管誰勸她,她都好像不認識我們一樣,姍姍勸她的時候,被周琳推到了門框上。”
“媽,周琳到底得了什麼病?”
“神經失常。”老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醫生說周琳是受到什麼強烈刺激了。”
就算我和白霜舉行婚禮,周琳也都好好的,我真的想不出,現在每天都宅在家裡的她還能受什麼刺激。
“別想了,周琳會這樣,是因為想周鵬想的。”老爸沒好氣的說道,“其實自從我們一起離開東海後,周琳一個人的時候就總是拿著周鵬的照片自言自語,而前天是周鵬的生日,所以她積累了這麼長時間的內疚、怨氣都爆出來了。”
周鵬,唉!看來我還是不太懂女人的心啊,總以為周琳已經從失去弟弟的悲傷中走了出來,所以就忽略了對周琳的關心,可是實在沒有想到,到了最後周琳還是沒有能夠戰勝自己。
陪著姍姍聊了一個多小時天,老媽提出要去看周琳,雖然姍姍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老媽還是要求她繼續再住一段時間院調養一下,並答應她每天都會帶思危來醫院看她,姍姍這才老實的又重新躺回到病床上。
在開車去往精神病院的路上,我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坦白說,現在我有點不想到醫院去看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