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生意人,那要看相對的概念。做官,其實也是一門生意,不知道汪書記是否同意我的觀點。”
郭玉海的話似乎有些含沙射影,汪含韻不免對號入座,眼睛不由眯了起來,道:“郭廳長,這話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郭玉海笑了笑,道:“很多人都說,我這個人很陰,城府也很深,我也承認,不過這並不影響我跟汪書記之間的生意。”
這是郭玉海第二次提生意了,汪含韻忽然覺得有些難堪,一個下屬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這對他的“威”是一個挑釁,當下道:“郭廳長,這裡不是商場,我也不是買家或者賣家,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說完這句話,汪含韻便站了起來,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郭玉海也不生氣,當然也可以理解為,生氣,卻隱藏在心裡,嘴角微微牽動,道:“汪書記白白錯過一次打擊陸漸紅的機會了。”
郭玉海是邊說邊走的,汪含韻呆了一呆,猛然道:“你說什麼?”
郭玉海在門後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汪含韻一眼,道:“周琦峰儘管不在甘嶺,想要擺平陸漸紅,以汪書記一己之力未免不逮。”
提到陸漸紅,汪含韻心頭便有氣,不過作為一個省委書記,這點自控能力還是有的,一時之間他不知道郭玉海的真正意圖,或許真如他所說,是來做生意的。
當然,汪含韻也不會輕易露出底牌,淡淡道:“郭廳長,你要知道你所說的話會帶來什麼後果。”
郭玉海緩緩向前一步,道:“汪書記,大家都是聰明人,那些彎彎繞繞只會讓我們的生意做得不誠信。如果汪書記不想對付陸漸紅的話,算我沒來。”
郭玉海在看著汪含韻,汪含韻真有些料不到,一個教育廳的廳長居然有膽在自己這個省委書記面前不可一世,還擺出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架勢。在感到屈辱的同時,汪含韻卻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笑容在那張黑乎乎的臉上出現,很難看。
他還是能分得清形勢的,當前的主要目標是對付陸漸紅,只要實現了這一點,降低點身份擺出合作的姿態未嘗不可,等這個目標實現了,再慢慢收拾你郭玉海,叫你在我面前囂張。
“郭廳長,坐下來說話,不過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汪含韻一笑之後,同樣陰惻惻地撂下了這句話。
郭玉海淡淡笑了笑,道:“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在丟擲我要賣的東西之前,我想知道,汪書記打算對陸漸紅採取多大的打擊力度。”
郭玉海的話說得夠直白,不知道為什麼,汪含韻感覺郭玉海似乎與陸漸紅有著很深的仇恨,便笑了笑,道:“生意不急一時,我倒是想先了解一下背景,何以郭廳長對陸漸紅深惡痛絕。”
郭玉海淡淡一笑,道:“汪書記是在懷疑我?”
“我只是好奇。”鐵了心的汪含韻淡淡地回了一句。
郭玉海閉上了眼睛,仔細想了想,表面上看,似乎跟陸漸紅並無太大的關係,可是他的心裡卻總是響起弟弟的叫聲,要不是陸漸紅,郭玉河也不會落個暴斃的下場,近的,上次在雙皇江海大學,針鋒相對之後,自己不得不低下頭來,那份屈辱一直在鞭策著他!
“汪書記應該相信我的誠意。”郭玉海笑了笑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不妨先透露一點資訊給你。現在的常務副省長高福海跟陸漸紅的關係很親近,親近到你無法想像的地步。”
汪含韻不由呆了一下,脫口道:“有多無法想像?”
郭玉海卻微微笑了笑。
汪含韻頓時回過味來,笑道:“我倒是忽略了生意的規則,你想要什麼?”
郭玉海所透露出來的東西確實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