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同從來都沒想過,杜荷竟然真的敢對家族的人動手,而且其報復來的如此快速和迅猛。
別看三個主事和一個員外郎的官職不高,那也是家族花了不小的代價弄進去的。
於立政疑惑問道:“杜兄,杜尚書可是你們杜家傑出的嫡系子弟,他為何會對自己家族的人動手?”
“哎!”
杜敬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搖著頭說道:“家門不幸啊!”
看到杜敬同的這番悲痛表情,於立政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他多嘴地問了一句:“杜兄,方便說說嗎?”
杜敬同皺著眉頭說道:“於兄,本來家醜不可外揚,可你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也跟你說實情吧。”
接著杜敬同把杜荷三兄弟叛出家族,而且還對家族進行報復一事,經過他的一番添油加醋後說了出來。
在他的描述中,杜荷和杜構三兄弟被說成了白眼狼,而且還喪失人倫。
譬如杜荷三兄弟在家族的支援下取得一點小成就,然後馬上跟家族劃清界限,而且現在還對家族的人動手。
於立政聽到杜荷如此劣跡斑斑,他的臉上充滿了怪異的表情。
他看了好友杜敬同一眼,隨後在心裡腹誹起來。
“杜荷有這麼不堪?”
“即便杜荷品行不端,杜構總不能是這樣的人吧?”
他和杜構雖然不是至交好友,可他們二人彼此之間也互相熟悉。
在他的認知中,杜荷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但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相反最近的表現還超出常人的想象。
而杜構作為一個品行兼優的人,更不可能背叛家族。
當前聽的都是杜敬同的一面之詞,這裡面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不過他在作為杜敬同的好友,而且這些又是人家的家事,他並沒有好奇多言,只是遺憾地說道。
“杜兄,發生了這樣的事,對杜家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啊!”
“杜荷、杜構和杜愛同三人,現在都身居高位,而且未來不可限量。”
“現在他們叛出了杜家,還對杜家的族人動手,恐怕這件事情不好收場!”
聽到於立政感慨的一番話,杜敬同原本裝作不高興的臉上,這回是真的不高興了。
於兄把這三個白眼狼吹捧地如此之高,他聽在耳裡,難受在心裡。
杜敬同假笑著說道:“於兄,我們杜家現在能看清這三個白眼狼的真實面目,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不然讓他們一直留在家族裡吸血,暗地裡還對家族的人動手,那才是巨大的損失!”
家族和這三個小白眼狼劃清界限以後,最高興的莫過於他。
現在家族的一幫族老,都在計劃將他扶持起來。
於立政附和著說道:“說得倒也挺對,及時止損也是好事!”
兩人聊了一陣,隨後於立政因為有要事需要回吏部,於是便提出了告辭。
等於立政離開中書省後,杜敬同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他因為憤怒而臉色憋得漲紅。
“該死的壞種!”
“下手竟然如此之快!”
杜敬同怒罵兩聲,隨後收拾好東西,腳步急匆匆地去找中書令楊師道告假。
四個族人剛被抓到大理寺,他得想辦法找人去搭救。
最近幾天時間,因為工部弄出的小動靜,引起無數官吏的議論。
不少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看京兆杜氏的人自相殘殺。
東宮。
明德殿。
馬周站起來說道:“太子殿下,杜駙馬,今日的授課就到這裡吧,下官明日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