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他嘆口氣,說到重點了,“你現在比以前懂事很多,應該能聽進爸爸的話了吧?”
“我沒有怪爸爸。”她撅起嘴。
他欣慰的笑了笑:“那就好。”
她仰起頭,望進一雙神色複雜的眸子。
“還有,在公司裡有什麼麻煩,可以儘管去找慕總裁。”他提醒道。
她點點頭,心下對慕宸晰又多了分好奇,池暮涵貌似對他很放心。但她可不信這個老江湖會那麼簡單,葉楓在池家這麼多年,都沒有查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可見他的心思有多麼深沉,看似給了他莫大的恩情,實際卻將他困在了池家,佔有了他的年輕。
“爸,我以前跟哥哥相處得怎樣啊?”她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無比。
池暮涵沉吟了會兒,才道:“你們代溝比較大,他過於早熟了。”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說什麼,池笑笑也不多問,笑著點點頭便走了。方要回房,卻見池瑾瑜靠在自己門前,手裡把玩著一個……小丑木偶?她皺緊了眉頭,那個木偶看起來很陳舊,套上的藍格子布衣蒙了層灰。
池瑾瑜盯向她,不肯放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見她眼裡是全然的疑惑不解,不禁有些微惱:“不記得了?”他提起木偶,一手掐住它的脖子。
“不記得。”她真摯的回答。
他冷笑,忽而用力一擰,伴隨著“咯噠”一聲,他猛力扭下了那木偶的脖子!
她嚇了一跳,往後猛退了兩步,驚道:“你變態啊?!”
“罵人的話也忘了?”他低低的說,並不生氣,反倒帶了絲笑意。
“我要休息了。”她錯開他推開房門就要進去。
“一個人失憶可以徹底到這地步麼?”
他的話令她僵在原地,手還握著冰冷的門把,放不開了。
“你今天的行為……太過刻意了吧?”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著,“物極必反,你懂麼?”
池笑笑愣了足足兩分鐘,才幹咳道:“你在胡說什麼?”
“你聽不懂最好。”他彎腰撿起木偶的頭,那可笑的臉在他手裡顯得扭曲又猙獰。
他的步子很輕,幾乎是悄無聲息地離開。池笑笑卻感到背脊發涼,一陣陰冷的風狠狠拂過,她猛地抬頭,窗戶布簾都關得嚴嚴實實,浸滿了冷汗的後背卻凍得刺骨。
他說得沒錯,晚宴那一出,是她故意鬧出來的。儘管她與那些人來往甚少,但流言蜚語可不好玩,只能刻意的模仿,不知是否有些不倫不類,竟讓他看出些端倪……是什麼端倪呢?
窗外的夜風吹動了窗戶,“咯吱”作響,好不陰森。
宸宇時代
池笑笑上班已有月餘,對手裡的工作熟練了許多,加上她是新人,其他人自然會讓她分擔更多的任務。她也不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加班晚了也無所謂,她根本就不想回到池家。
離晚宴那日已過了一個多禮拜,日子一成不變的空虛無聊。池瑾瑜這幾日又不見人影——準確的說,他一向來去匆匆。突然闖入你的視線,又突然消失無蹤。
“笑笑,你在做什麼?”景麗突然大嚷,打斷了她的沉思,手裡的東西也被搶了過去,“這可是一會兒的經營檢討大會要用的材料,你可別亂來啊!”
她猛然清醒,才發現已將那份報表給捏皺了。
這是一年一度的經營檢討大會,由慕宸晰主持,但參與者除了所有董事,還有中方和美方的代表,他們銷售部自然是第一重視的部門,圓滑又圖表現的李揚,自然不容他們出現一點差錯。
會議選址在濱湖花園酒店,公司所有高層人員早早到齊,都坐在前邊研討著。池笑笑四下瞧了瞧,見著許多生面孔,不禁低下了頭,長髮散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