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氣壞了老太太。”魏嬤嬤自知得罪了賈母,此時已經打算好了,這次事了就求了賈赦去大房當差,就算不成,她是服侍過先老太爺的,拿銀子自贖出府也是行的。當即將賈母當時與丫鬟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賈赦對於賈母那番不孝的言論不置一詞,反而說道:“看來老太太這院子裡的奴才一個個心大得很,伺候主子不盡心,還挑撥離間,合該換了才是!”他站起身彈了彈衣袖,“這些事自有張氏處理,老太太安心養病就是,可千萬別讓父親在地下牽掛才好。”
賈母剛想說的話又被他這一句給堵了回來,民間傳說裡經常有死去之人掛念還活著的親人就將親人領下去的故事,這些平時她也就隨便聽聽,今日被賈赦提了兩次,她卻真的恐懼起來。不是覺得賈代善會掛念她,而是因為賈代善剛死,她就將其寵妾弄死陪葬了,她怕賈代善怨恨她找她報仇啊!
幾人不歡而散,賈赦回到大房交代張氏把賈母身邊伺候的人全換了,另外把以前伺候過先老太爺的人都調到他身邊。
張氏雖不清楚榮禧堂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動作要快,不然等賈母回過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於是她帶著她的陪房們只用了一個下午就將賈母院子裡的人給換了個遍!順帶著把大房也清理了一通,以往因著老爺糊塗無法清理出去的釘子一下子全都以為先老太爺祈福的名義放了出去。
☆、國公爺牌賈赦(三)
賈赦如今的院子裡全是以前賈代善用著的忠僕,本來賈母是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就把他們送到莊子上去,他們也都各自想好了退路,最壞不過就是散一筆財贖回賣身契出府自行謀生,沒想到大老爺忽然轉了性子般和賈母對上,還將他們盡數調了過來!不管如何,大家都是舊相識,能再聚到一處當差也是件好事,自是高興的。
賈赦用人也順手起來,如今換了個身份看賈府,跟他從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尤其賈母和賈政的虛偽,讓他對府中眾人都沒了信任,沉思兩日過後,便吩咐幾個嘴嚴穩妥的下人去調查府中各位主子,“切記不可打草驚蛇,若發現有誰不妥立刻回稟。”
“是,老爺,您且放心。”幾位下人清閒了兩年多,如今總算又有差事了,立即嚴肅認真的分頭行事。
賈赦捋捋鬍子,自認後宅這些人是翻不了天的,如今當務之急是襲爵之事,爵位從國公降到一等將軍簡直等同於貶斥,待日後再傳給璉兒時哪還有什麼可繼承的?但他是個武官,在太平盛世也沒個立功的機會,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外間丫鬟稟報說太太過來了,賈赦眉頭一皺,到底不能直接將張氏趕出去,只好坐到書案後假裝寫字儘量拉開距離。
張氏進門後怔了怔,本以為老爺又在把玩金石之物,沒想到竟在練字?她端莊有禮的福了福身子,笑道:“妾身不知老爺在靜心習字,打擾老爺了。”
賈赦頭也沒抬,繼續寫著大字,“何事?”
“老爺,之前那些下人連同他們的親眷全都放出去了,這府中一下子去了上百人,妾身便想將賬目梳理一下,誰知卻發現咱們府上還欠著國庫的銀子未還,”張氏怕賈赦不在意,忙悄聲勸道,“老爺,妾身是婦道人家,不懂得那許多,只是想著這積年欠債若真是聖人恩賜,必會將債務一筆勾銷,可如今債務還記錄在冊,足以說明聖人是想讓咱們還上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賈赦聞言一愣,欠款?“早年接駕時花費的那筆欠款?”
張氏點點頭,“是,老爺,先老太爺在世時,無人來討要這筆款子,可如今……人走茶涼,且老爺並不在朝為官,日子長了,難免會有新上任的官員翻出舊賬來討要,若到時再還就有些難看了。”
賈赦喝了口熱茶,沉吟道:“你所言有理,是我疏漏了,既如此,便將府中賬目梳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