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回去豈不是寒她的心?”
賈赦不悅的扔了茶盞,“鳳哥兒,鳳哥兒,你一個七尺男兒能不能有點骨氣?你母親說的不錯,你就是被兒媳婦拿捏得死死的,連個爺們兒樣都沒有。將來你是要襲爵當大老爺的,事事都依著女人怎麼行?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喜歡寵一陣沒什麼,寵太過了她們就得寸進尺,你切不可失了男兒尊嚴。”
賈璉也很不高興,“原來是太太在老爺跟前兒嚼舌根子了,她身為當家太太,在鳳哥兒生產的時候看也不看一眼,等孩子生下來才去院子裡轉了一圈,見也不見孩子就來老爺面前挑撥,她是什麼意思?我看她就是看不慣我,挑撥我們父子感情,不然我納不納妾關她什麼事?她一個繼母整日的盯著繼子屋裡事,合適嗎?”
賈赦立時黑了臉,“你說的什麼話!繼母也是你母親,你幼年喪母,這些年還不是你繼母照顧你長大的,怎麼能不關心你?你媳婦是個好的,但只生了個女兒,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生個兒子來,你是我們大房唯一的嫡子,就該多納兩個妾早日開枝散葉。”
賈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父親也說了我是唯一的嫡子,既然您在意這個嫡字,又何必讓我去生庶子?您共有二子一女,可琮哥兒和迎春那裡也沒見您著緊,可見在您眼裡庶出的子女無甚用處,那我也不想要庶子庶女,我只等著將來妻子生的嫡子就夠了。”
“你!你放肆!”賈赦一時語塞,感覺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也不知該繼續說什麼,看看秋桐,不耐煩的對賈璉喝道,“滾,我們做父母的還不是為你著想,怕你被媳婦拿捏了?你既不領情,往後我也不管了!”
賈璉躬身行了一禮,“多謝父親,我同鳳哥兒日子和美,不想多生波瀾,這些屋裡事就由我們自己決定吧,還望父親和母親多看看鳳哥兒的好,若寒了她的心,對府中事務也不再上心,想來大家的日子也不能過的這麼舒坦了。”
“呵,合著府裡日子過得好全是你媳婦的功勞了?滾出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別在這礙我的眼!”賈赦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點心虛了,他這才想起大房能翻身靠的都是王熙鳳的手段,若把人惹急了,再讓賈政和王氏翻了身,那不是憑白給自己添堵嗎?兒子納不納妾關他什麼事!這麼一想他又吼了賈璉兩句把人趕走了,回頭看見水靈靈的秋桐心一動就拉著秋桐去偏廳了,兒子不納妾更好,這麼個合他胃口的人兒他還不願意給呢。
賈璉怕王熙鳳煩心,就沒提這事兒,他自己也沒當一回事,反正都推了也跟賈赦說明白了,這種事男人不願意,做長輩的還真不能逼著來。不過他沒說,王熙鳳也從邢夫人身邊的傀儡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甚至連邢夫人在賈赦面前挑撥的話也一清二楚。
她坐著月子不宜動氣,實際上對這麼個人她也沒什麼好氣的,級別相差太大,真惹怒了她,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邢氏,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趕盡殺絕,這邢氏三番兩次的想給她添堵,像個惹人厭的蒼蠅一般,她是有些不耐煩了,對付這種人只要讓其失去所有依仗蹦躂不起來自然就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
王熙鳳又畫了幾個傀儡日夜監視邢氏和王善保家的等人,過了半個月左右,終於被她抓住機會了。賈赦如今最寵愛的小妾就是秋桐,當初秋桐是邢氏幫忙挑選給賈璉的,沒成想轉眼就被賈赦收進了房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邢氏心裡氣不過,又覺得自己是當家太太不能什麼手段都沒有,很該把持後院像王熙鳳那般強硬些。
但邢氏又沒膽子同賈赦說,便想先處置了秋桐去去火氣。她陰狠的讓人引了個養馬的和秋桐見面,用迷情香想讓二人成就了好事,再引賈赦去撞見,這樣暴怒的賈赦必然會打死秋桐和馬伕,什麼證據都不會留下,也不會傳出家醜去。到時她再見機挑撥幾句讓賈赦對後院那些鶯鶯燕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