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農忙,村民們也會在地裡幹活。
“爹,往年也這樣麼?”
夏木槿指了指遠處毫無人影的一片金黃處,有些微澀的開口,心口的那股不安更甚,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娘慈愛的微笑,哥哥緬甸低頭的囧樣,松子可愛靈活的大眼睛,並且最喜歡跟在她身後喊姐姐。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無非是利用話題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本該問些開心或者是聊些其他的,可偏偏一開口便說了自己最不願說的話。
畢竟是父女,夏森林平日裡雖沉默寡言,可心還是很細,哪會不知道自己女兒所想的,可是他此刻卻不知要怎麼回答,只是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回家去。
“槿兒,我家的穀子。。。。。。”
兩人剛走出山,遠遠見自己家田裡空蕩一片,昔日那金黃飽滿的稻子全都不見了,剩下的是幾大堆稻杆。
“爹,我們快回家。”
夏木槿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心底一直祈禱著,娘他們千萬不要有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做。
夏森林早就邁開步子朝家的方向跑開了,那滄桑的臉上滿是擔憂與害怕。
遠遠,見自家門口站滿了村民,一個個將她家門口可是圍得水洩不通,更是伸長著脖子,嘴裡說著些什麼,從他們的表情看來大多是惋惜和同情。
“叔,槿兒,你們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夏大娘吧,她她。。。。。。”
二蛋眼尖的看到了夏森林父女,幾個大步跨出人群,便是哽咽著出聲,可後面的話卻變成了泣不成聲。
“孩兒他娘。”
聞言,夏森林眼眶一紅,第一個衝進人群,良久,顫抖而哭泣的聲音從茅屋內傳了出來。
夏木槿隨後跟到,卻見自己娘此刻毫無氣息的躺在炕上,臉若白紙,雙目緊闔,嘴角還有未乾枯的血跡,那露出的發黑的棉花已被鮮血給染紅,村裡郎中無良正在為她止血。
而他止血的手法略顯笨拙,或許是因為緊張,還不時的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夏木槿雙全緊握,努力抑制主要殺人的衝動,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一股腥味在口腔中劃開,才穩住顫抖,雙手緊緊交織在一起,頓了會,才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吳叔,我娘怎麼樣了?”
同時,眸光掃到了一旁趴在地上的哥哥夏鐵樹,只見上衣褪至腰間,整個背部都淤青一片,而且還清晰的看的出幾個大腳印,六嬸和大東叔正未為他抹藥,這藥或許有刺激性,一抹上去,面板便通紅一片,皮也像是翻開要脫落那般,可自始至終,只見他雙拳緊握,卻不曾吭一聲。
松子此刻卻呆滯的坐在地上,雙眸毫無焦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徐老也坐在他身旁,一雙乾枯的手緊緊抓住松子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卻在他手背輕輕的拍著,並不停的在他耳畔輕聲說著什麼。
吳良此刻將染滿血的毛巾放水裡洗了洗,聽了夏木槿的話,良久,卻是嘆息一聲:
“夏大娘被踢中了肚子,又流血過多,卻。。。又沒有流產,能否醒來便要看她的造化了,她此刻不能動,若是能請個專科大夫過來說不定就有轉機了。”
吳良是村裡唯一的大夫,但他主打的是跌打損傷,村裡人常日裡下地幹活,還要到深山裡撿柴禾,獵野味,難免不會受傷,況且,這村裡有專門的產婆,即便這孕婦有些小毛病那些有經驗的嬸子們都比他厲害,對於夏大娘的情況,著實難以下手。
況且,這孩子要是流下來了還好說,可出這麼多血,這又沒有任何流產的跡象,令他束手無策啊。
這夏森林一家是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有了盼頭卻又發生了這事,哎。。。。。。
夏木槿轉頭擦了擦淚水,唇瓣微微顫抖,若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