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的椅子還未坐熱,這接二連三的就出事,加上這趙家兄弟也被牽連,唯一的希望趙秋月也不知所蹤,這趙魏然自然是不再幫他了,而他都被譽為最醜縣裡,這上頭自然會派人來查,況且,沈慕寒也曾給她暗示過,說這馮六郎根本就沒有參加科舉,一切都是趙家推波助燃,這上面若是查下來,這馮六郎估計只有死罪了。
自己這幾日狀況不佳,自然沒有聽到外面傳的那些閒言碎語,更加的不知道這周家在這大苗村快要立不下腳了。
松子這話雖然直白不留情面可說的也是事實,若當時不是沈慕寒,自己娘一屍兩命不說,這爺也活不到今天,更何況能夠回來的姑呢?
再說了,這休書也給了,一個夏家,一個周家,本就是兩互不相干的人,這吳氏的生死與自己家裡自然毫無干係。
夏老爹也是放下碗,心情看似很沉重,拿著煙桿坐門口磕巴磕巴的抽著。
夏森林夫婦有些動容,可是這夏木槿不開口,他們做不了主,畢竟,現在這個家可都是木槿拼來的,還險些丟了性命,這吳氏他們雖叫過那麼多年的娘,可終究沒有血緣關係,生分的很,而他們也知道,他們從未將自己當家人看,想到這裡,兩口子心裡又有了一絲安慰。
周貴蓮到不曾想這夏家人如此的鐵石心腸,當初要不是奶給他們一家子一塊菜地,他們早就凍死餓死了,現在發了,翻臉不認人了,心裡窩火,當即就發飆了: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還有沒有良心,好歹一個屋簷下住過,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奶就這死去。”
她對馮六郎已經徹底死心了,再說這周採蓮,可曾風光過一天,連這孩子都沒了,這馮六郎天天流連花叢,不知睡過多少女人,這樣的男人她嫌髒,而如今,他不但罷了官,還被看押等候問審,這馮三娘卻是撈了不少銀子回來,整日裡穿金戴銀,與王家人搞在一塊,而且還篤定,自家兒子是貴人,天生就是富貴命,不肖兩日便會被放出來,並且還會是官老爺。
她看透了,如今娘好不容易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可是這錢都在奶手裡,連她的嫁妝錢也不肯出,這可急壞了她,這姑娘家陪嫁要是沒幾樣值錢的東西可是要被笑話的,到了婆家也抬不起頭來,更別說是討得公婆歡心,相公的疼愛。
這娘也是急了,便和奶給鬧了起來,結果還動手了,一時不擦一棍在敲在了奶的頭上,當即血流如注,可嚇壞了一家子人,爹趕緊去請了大夫,可是這錢在奶手裡,就是這藏在哪裡也沒人知道,這不就把注意打到夏家來了。
夏木槿的超市她可是去過,那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天天隊伍排成長龍,聽聞這錢都是用麻袋裝,本以為她家發達成這樣,但凡有點良心都會念及舊情,孝敬孝敬奶,可是這家人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別說是孝敬,就是見了面兩個招呼都不打。
這是什麼人,什麼家教。
想著,周貴蓮的臉便是寒了下來,並且狠狠剜了夏森林夫婦一眼。
夏木槿此刻簡直被氣笑了,見過腦殘的可卻沒見過這麼腦殘的,當真以為她夏家是軟柿子好欺負呢。
虧得這周貴蓮今日有臉來他們家。
突然,只聽得夏木槿冷冷道:
“蟒哥,這月子也該做完了吧,瞧瞧,多久沒開葷了,這新鮮的送上門來了,你自己出來看看,是先吃胳膊還是先吃腿,我知道你,這頭定然會留到最後再吃,這也是你一直以來的習慣。”
蟒哥生了小金小赤也已經月餘了,可是卻一直懶洋洋的,很少出來,而且窩在自己的窩裡過著一家其樂融融的日子,夏木槿時常看著它伸出舌頭在小金小赤身上來回舔、弄,像是在給它們淨身子,而赤瘟則會盤著身軀在一旁痴迷的看著, 對就是痴迷的看。
況且,這蟒哥雖然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