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給了他一個名頭,這是在老國王死了以後了。
老國王死的時候那股力量自動回到我手裡,我才知道他一直把那股力量寄存在自己體內,這……有點讓我接受不了……。
那股力量運用起來特別彆扭,有時候懷疑,是不是被人摻進了點什麼別的。那感覺太陌生了。
依然沒有死時的記憶,關於復生就更沒印象了。
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用來製藥,完善愛德華的法陣。
藥劑瓶堆得亂七八糟,還都是攻擊類的,要是有那麼一兩瓶爆炸了,連帶的估計整個拉曼德宮也就昇天了。
虛脫啊什麼的都是經常有的事。有時候手抖得拿不起東西。
這幾天不僅愛德華忙得不得了,託修列都找不見人影。國王的葬禮後,埃德加那些小把戲再沒有出現過,我想這回,真的是到了最後一戰了。只是我們唯一擔憂的是,如果恰好是在加冕禮上,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我們恐怕很難應付他,法陣還差最後一次吟唱咒語。
我想,不應該,他放出亨利要的不就是打敗愛德華登上王座麼,如果他破壞了加冕波及到周圍的那些貴族,死啊傷啊的太過慘重,愛德華死了留給他的也是爛攤子。
明天就是愛德華的加冕禮,我靠在床上,盯著自己時不時抖一下的手,無奈。
愛德華站在窗邊,微風吹起他額角的發,指尖的菸蒂明明滅滅,“真的不走?”
“走不了了啊。”我說。
他輕笑,“怎麼走不了,不想離開我麼。”
“即使不想離開,也是為了看你怎麼死的。”我笑笑,又說,“愛德華,我有跟你說過我的事麼。”
“沒機會聽你說過。”
“二十年前那事死了那麼多人,我回魔界去,也等同於找死,我無家可歸的,不留在人界我還能去哪裡?”
“這麼嚴重?”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好像猜想到和自己想象中的魔族不太一樣一般。
“如果你是那邊的上位者,對於我這樣的人,你會怎麼處理?關鍵是,我還是跟人簽了黑契約過來的,他們不派人來抓我已經不錯了。”
愛德華愣了愣,掐掉手頭的菸蒂,撩了撩頭髮,“人界也很大,你可以四處走走看看。”
“心會累。”我淡淡的說,聲音幾不可聞。
“什麼?”
“我說很冷,把窗戶關了。”
“哦。”他關掉窗戶,走過來坐在床邊,“真的決定了?我們贏的希望其實不大。”
我沒理他,問,“你說,會不會是明天?埃德加那個人應該很希望看你在那種時候敗在他腳下的樣子。”
“不會。”他說。
“教堂的事做完了?”
“已經準備好了,不會出事的。”
“那我就不去看了。”
“恩。”
燭光有些暗淡,壁爐裡的火光暖澄澄的,我卷著被子,氣氛僵疑了片刻,我勉強的開口,“要是贏了以後,你會去哪?”
“去血族界吧。”他淡淡的說。
“你查到怎麼去了?”
“恩。”
“然後呢?”
我這完全是在沒話找話。我不是一個太悲觀的人,但是,我總覺得這次以後,我們就再沒有機會像這樣了。
“恩?”
他正對著我,突然笑眯了眼睛的,氣氛一下子好像轉了臺,周圍升起一股子花苞綻放的詭異感。
“我說,去了血族界以後呢?”
“多喝人血,養足了精氣爭取當個親王。”睫毛覆蓋住了他的眼睛,黑黑的一團,好像已經看不到眼白了,再配上假裝羞澀的笑容……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