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著哥哥的手,另一手握著姐姐的手,翩然暗暗感激上天賜給她如此體諒人的兄姐。
“謝謝。”
“謝什麼?自己兄妹嘛。”方安然疼愛地搔搔小妹的頭。“你還是關心一下你未來的老公吧,剛剛被我們一搞,恐怕他也沒吃飽,要不要再替他準備點什麼,待會兒餓了可以吃?”
“不用了,”方美然說:“晚一點你們兩個乾脆一起到外面走走、吃個消夜什麼的,店裡頭我門會幫你看著,順便商量一下婚禮的事。”
翩然笑得好甜蜜。
“謝了!兩位親愛的哥哥姐姐!”
幾乎想轉頭就走,但是韓山依然得硬著頭皮來到翁鎮福的面前。他閉上眼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來,然後輕輕喚了一聲:“董事長。”
翁鎮福低頭仔細研究著手中的合約書,頭也不抬地應道:“什麼事?”
遲疑了一下,韓山才不情願地說出必然會引起翁鎮福震怒的話。“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
“那個超商店員。”
起初韓山還以為翁鎮福沒有聽到他的話,正想再說一次時,翁鎮福卻猛然抬起一張明顯暴怒的臉孔。
“你他媽的說什麼鬼話?”
強行壓抑下心中些微的恐慌,韓山強自鎮定道:“那個超商店員回來了。”
他略微遲疑一下,立刻決定一口氣把該說的話講完。
“他又把我們的弟兄打回來了。”那張猙獰恐怖的臉實在夠格下地獄去!韓山不禁暗忖。
幾乎可以聽到翁鎮福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回來做什麼?”
韓山暗自喊天。這叫他怎麼回答?他回來做什麼?天知道他回來做什麼!
“你他孃的沒聽到我的問話嗎?”
韓山可以感覺到一滴汗滴從額上滑落下來,溜過面頰掉落到地毯上,然後又是另外一滴……
“不……不清楚,董事長,據說他只是到美國辦事,前兩天才剛回來。”
翁鎮福怒槌桌面一記。
“不清楚、不清楚,你什麼都不清楚!問你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你說不清楚。問你他回來幹什麼,你還是說不清楚。既然什麼都搞不清楚,我還留你在身邊做什麼?”
那就把我辭掉啊!韓山心裡叫著,我早就想走了!當然他沒敢說出來,否則他不被撕成兩半才怪!
“好,要跟我做對是不是?”
翁鎮福那張獰惡的臉孔陰酷的如同一頭狼梟。
“找人擺平他!”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韓山善盡忠告之職地上前勸道:“董事長,請考慮後果。”
暴戾的目光一下便掃到韓山身上,陰森犀利得直像要透體而過,韓山止不注一陣寒顫傳遍全身。
“那麼你是要我放過他,讓他繼續破壞我的事囉?”翁鎮福的聲音出人意料之外的溫和,一種詭譎的溫和。
“當然……當然不是。”顫巍巍地吸口氣,韓山繼續說道:“我們可以讓他住院就好,只要不出人命,事情就不會搞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然後呢?”
“我們可以令他重傷住院,而在他住院期間我們便可加緊手腳,逼使那些居民屈服。”
翁鎮福認真考慮了片刻,才開口道:“只要不出人命就不會扯到天福企業身上嗎?”
“是的,只要事情沒有……”
“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哼!說得倒容易,我又要怎麼樣才能送那似乎打不倒的傢伙進醫院而又不至於引起警方的注意?怎麼好像又回到原點了?該死,越來越矛盾了!
韓山的腦袋已經有兩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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