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這樣不計回報的,待自己好。
沈紫言嘆了一口氣,明知道這種想法不對,卻還像是中了蠱一般,喜歡這種感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喜歡帶著淡淡幽香的懷抱,又多麼喜歡杜懷瑾堅實的臂膀和溫熱的胸膛。依偎在他懷中時,她只覺得自己一直上上下下的心,會變得格外安寧。而眼前那些煩心事和麻煩事,都變得微不足道。
杜懷瑾正細細打量她的臉色,心中焦慮不已,她雙靨微紅,臉色雖然仍是蒼白,但比起昨日來,已經好多了,也略微有了一絲血色。只當她是昨晚熬夜招致如此結果,又是懊悔又是痛惜,若不是自己那次讓她做褻衣來回報自己,她又怎麼會這樣熬著做針線
常太醫很快就到了,有些上次的經驗,進門時破有些輕車熟路的感覺,只是始終低著頭,不去看屏風後面那些花花綠綠的人影。杜懷瑾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替沈紫言把脈,神色頗為緊張。沈紫言也是喘不過氣來,這些年,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若不是這樣不合禮數,幾乎就要一動不動的盯著常太醫,聽聽他如何說話。常太醫細細的診了一回,也沒有說旁話,只說沈紫言需要多加休養,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沈紫言隱隱覺得有些失落,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想要問個清楚。
就聽杜懷瑾略顯焦急的聲音傳來:“拙荊近日昏昏欲睡,也無甚胃口,神色懨懨的,方才額頭也有些發燙,可是有什麼不對?”那常太醫笑道:“尊夫人病體方愈,有些欠精神也是常情,不妨多吃些薄辣之物,開開脾胃。”
杜懷瑾這才鬆了一口氣,打賞了常太醫二十兩銀子,命阿羅送了出去。迴避在屏風後面的墨書和秋水二人不由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失望。
沈紫言沮喪得不知該說什麼好,洩氣的靠在床頭,半晌無語。杜懷瑾已看出她的不對勁,揮了揮手,命滿屋子的丫鬟出去,坐到了床沿上,仔細的凝視著她,輕聲問:“怎麼了,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
沈紫言哪裡好說是自己想差離了,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餓了。”杜懷瑾知道她是經不得餓意的人,聽了這話,一連迭命人傳飯。沈紫言看著精緻的菜色,咀嚼著粳米,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香甜,頗有些食不知味的意思。
杜懷瑾見著神色微凝,一面吃飯一面不住的看她,又替她夾了幾筷子筍絲,“多吃些,這樣身子才好得快。”墨書在一旁拿著軟巾,看著沈紫言黯然的神色,後悔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明知道沈紫言對孩子的渴望,自己還胡亂那麼一說
這下可好,不止自己心裡失望,沈紫言也心不在焉。
一頓飯靜靜的過去,待到丫鬟們收拾好了炕桌,掩上了門。杜懷瑾就握住了她的手,深深的望著她的眼睛,“紫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管怎樣,杜懷瑾總是這樣溫和而關切的注視著她,讓她心裡沒來由的一跳。
在杜懷瑾眼前,沈紫言只覺得自己什麼情緒都藏不住,或許正是將他當做身邊最親密的人,才沒有什麼隱瞞。自己這樣神傷,也不過是讓杜懷瑾徒然跟著擔憂罷了,想了想,半吞半吐的說道:“我這幾日葵水遲遲未來,人也沒精打采的,成日裡就想睡覺,心裡就以為是喜訊了”神色十分尷尬,沈紫言這時才想到自己也是略通醫理的人,只是不大精通罷了。
方才心裡也是急了,才導致這樣的落差。
杜懷瑾聽她說完,想了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心裡不是沒有對孩子的期盼,只是不想為此給沈紫言造成天大的負擔,因而一直沒有提及。想不到沈紫言也覺察到了他的心事,一心想著能懷上身子,卻遲遲沒有訊息,所以才會感到這樣失落吧。
想到此處,杜懷瑾心裡暖暖的,胡亂揉了揉沈紫言的頭髮,漫不經心的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樣啊。”沈紫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