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毛衣。”
瞧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她一下子還真找不出理由反駁,只能咬著唇,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吐出一句。
“我不會打毛衣啦。”
“我知道。”他再喝一口湯,涼涼的說:“你連圍巾都還沒給我。”
啊啊——可惡!
她受不了的跳了起來,衝上樓抓了那條圍巾,再衝回樓下,拿給他:“喏,拿去!你的圍巾!”
他瞪著那被拿到眼前來的圍巾,愣了一下。
那條圍巾是手工打的沒錯,上面東一個洞、西一個洞的,不時有漏針的痕跡,和他之前在武哥、阿浪他們身上看到的那種平整又好看的圍巾都不一樣。
他抬眼看她,才張嘴,她已經紅著小臉,防衛性的搶先堵他的嘴。
“不準說醜!我知道它很醜,但它是第一條,我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打的,我本來想之後再重打一條,誰知道你會突然回來,你要嫌醜就乾脆不要拿!”
阿震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放下湯匙和碗,伸手去拿那條在她手上的圍巾。
窘迫,忽然襲來。
“算了,還是不要了。”
她反悔收回手,卻被他飛快一把抓住手腕。
“那麼醜,我再打過一條啦。”她臉紅的試圖抽手,他卻不肯放,只是用另一隻手,拿起圍巾。
“我不需要另一條,這條就很好了。”他淡淡說。
她緊抓圍巾的尾巴不放,尷尬的試圖勸說:“這條一個洞一個洞的,又醜又歪,像破布一樣,圍著出去很丟臉啦。”
“你有聽到我在嫌嗎?”他擰眉問。
熱燙的溫度,從他緊握的手腕上傳來,染紅了臉耳,她羞赧的說:“我、我會替你覺得丟臉啊……”
“我不覺得丟臉。”他抬眼瞪著她:“把手放開。”
“不……不要……”她還是不肯放。
他眯起了眼,握緊了她的手,強調:“這是我的。”
心頭,莫名一厚。
不由自主的,可菲鬆開了手。
見狀,他這才滿意的放開她,把圍巾拿過來,圍在自己脖子上,然後端起湯碗,繼續喝湯。
可菲瞧著那條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打的圍巾,醜醜的圍在他脖子上,只覺得超級不搭又尷尬。
“你不用勉強自己圍它啦。”她紅著臉忐忑不安的咕噥。
“快去吃你的早餐。”他瞄她一眼,只淡淡道:“再不吃都冷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早已飢腸轆轆,這才坐回自己位子,開始吃早餐,卻還是忍不住嘀咕。
“我之後再打一條新的給你啦,我現在技術比較好了。”
“不用,我喜歡這條。”
啥?他喜歡?
可菲難以置信的抬眼瞅他,只見他拉起一角聞了聞上面的味道,又看了一眼,說:“很舒服。
聽到他的稱讚,她有些害羞,卻又忍不住露出微笑,興沖沖的解釋:“是喀什米爾的羊毛,之前力剛去尼泊爾時,帶回來送我的,這個很輕又保暖呢,我這條披肩也是喔。”
“他送你?”他微微一頓,再問:“你房間牆上那些破銅爛鐵也是他送的?”
“什麼破銅爛鐵,那個是青銅呢,那是阿浪從埃及帶——”她話沒說完,猛然醒覺,驚慌的抬首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房間牆上掛了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今天早上嗎?”
昨夜那不是夢嗎?還是真的確實發生過的事?
霎時間有些驚恐,她萬分期待他會告訴她比較沒有那麼可怕的答案,但他卻老神在在的說。
“我不確定,大概一點還兩點,我沒注意時間。”他起身將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