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皇那封真正的傳位詔書!”
皇后邊說邊咯咯笑著:“後宮的女人,沒有兩下子,是一步也走不下去的。我亦有我的手段!這是我無意間得來的!”依舊說的十分順暢。
甄氏卻有些害怕。她象不認識皇后一般。
“怎麼?你覺得本宮很可怕?”皇后象看出她的心事:“若他待我始終如一,我自會讓它如石沉大海,可是,他卻如此待我!”
皇后盯住甄氏:“我曾救過你的兄長,也曾在皇上立意要你伴駕時幫你解過圍,你會幫我這一遭的,是不是?”
甄氏閉一下眼:“是的,娘娘,甄氏有恩必報。”
皇后便笑的更加厲害。邊笑邊咳,甚至咳出了血跡。老宦官露出些膽怯:“娘娘,老奴去請太醫吧。”
“不用,讓他們忘了本宮,我的孩子才有逃出去的可能,”皇后又吩咐甄氏從床的另一側開啟一個箱子,她彷彿提著一口氣:“這裡全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全是我在坤寧宮時最喜歡的。都給了你!”皇后指指甄氏:“這是給你的酬勞,但你必須答應本宮,當有朝庭的人威脅到我孩兒的生命時,你便利用你的智慧將它宣揚出去,讓普天下的臣民都知道他們的皇上當的有多麼名不正言不順。”
“啊?”聽到這裡黛玉短促的啊了一聲:“難不成這個甄氏就是我的大娘?”
“不錯,”華陽有些難過的點點頭:“原來你和我哥哥的淵源在二十年前就結下了。”華陽目光閃動著:“這也是緣份吧——所以三年多前叔皇知道這件事後,因害怕那所謂的詔書流傳於世而傳密旨時,哥哥便旁無責貸接下了這個案子。若說他是替叔皇效命的話,不若說是變相的保護逝去皇后也就是我那姨母的骨血更來得確切吧。”
“因此,他是打定主意要幫林大人的。”華陽拍拍黛玉的肩:“不過不能那麼明目張膽,卻要帶著對立的面具進行。”
黛玉籲一口氣:“原來這裡面有著這樣的一個故事。”又象想到什麼:“這麼說,我那瑾瑤姐姐竟是皇家的骨血?”
“自然不是,妹妹想到哪裡去了?”華陽斷然否定:“妙玉是如假寶換林家的人,那個孩子,是一個男孩兒。”
“那,他沒有逃出來麼?”黛玉緊張的問,她完全融入了二十年前那則浸滿血淚的往事裡了。
“逃出來了,就象我那姨母說的,沒有手段,如何能做到國母的位子上?她用她的死換取了那孩子的生。”華陽倒是十分平靜:“利用她的喪事,她託原先就買囑好了的人將你大娘和她的孩子以及那些珍寶放到棺材裡運出來了,她因死在皇后的名份上,那時的喪事還是很矚目的。嬪妃官員、朝庭命婦都要去排班守制。”
華陽嘆一口氣:“她本不欲動用我的母親,可什麼事都有變數,最後還是由我母妃出面,將那孩子保全了下來,你猜他是誰?”華陽忽然問黛玉。
黛玉心內忽然生成一個念頭:“難不成,會是——”邊說眼前邊浮現一張沉靜有氣勢的面容:當時就看他十分面熟,但總覺得和水溶象似的地方不多,如今可不是想起來了,他象的是當朝的皇上啊。
華陽則點點頭:“不錯,確實是我二哥。”將黛玉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又解釋道:“她將我二哥帶入北靜王府,也並沒有瞞我父王,我父王躊躇半天,終將此事瞞了下來,就將他交於了當時剛收房的一個姬妾撫養。”
聞聽黛玉一下子覺得亂了起來。卻不是想不清的迷亂,而是對世事更加迷芒的迷亂:因了帝王的家事,自己大伯一家就落的這麼慘?看來悲劇的並不是元春大表姐一個!
因而黛玉說道:“我大約能猜到了,這個姬妾就是莫陽郡主的生母。”華陽毫不隱瞞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目前就我和哥哥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