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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嘴角笑意愈深。

她幾經糾結才硬生生地又扯出了一個話題:“呃,今兒不是你二弟祭日嗎,現在也沒有什麼冥紙白酒祭奠,不如去寺院正堂給他燒香拜佛怎麼樣?”

“他不喜歡這些佛門舊俗。”

“這是為他著想。”

“你可以為他吹一曲。”

楚景榮側身倚著闌干靜靜看著她,風過無聲打散了楚景榮的墨髮,與衣襬糾纏在一起,這獨有的人影,彷彿背後的一切都成了可有可無的裝飾品。

那雙眼睛,神秘莫測,透著深沉,孟庭華不喜歡,因為她覺得自己的一切心思好似都被他那道目光看破了。

孟庭華微微頷首:“可以,不過我只會獨椿曲。”

雪路漫漫,紅梅惹眼,簫聲獨獨在夜空慢奏而起,淒涼婉轉透著樸素致雅。

楚景榮一動不動地瞧著她,見她垂眼冥思,長睫如同黑蝶輕微顫著,微微帶著雪水發著微光,此時的孟庭華,很像個瓷娃娃那麼嫻靜。

再回過神來時,孟庭華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看著他,笑著問他:“是不是姐姐我吹得好聽,你迷上我了?”

楚景榮一愣,瞭然微笑:“孟庭華,請你搞清楚究竟該尊稱誰為長輩。若你硬要這麼做,叫我一聲哥哥也行,我並不在意。”

孟庭華氣憤自己為什麼不能早生。

翌日清晨,她打早起了床,著了身樸素至極的青衣裙裾,髮髻簡素全部盤起,髮間彆著一枚木簪,很是利落清新。

聽那些道姑說滬蓮山上有許多稀有的藥草,她那時聽著就心癢癢,就想著趁今日沒人照顧她偷偷潛進去瞧瞧有什麼珍貴的藥材。

輪椅大多時候都是不方便的,倒不如撐著木杖來的好,雖現在走路還是有些吃力,但依舊阻止不了她進去深山的想法。

為了防備那些老虎野狼的偷襲,自然得多準備點銳利的刀劍了,她動作粗魯拿著把匕首在磨刀石上使勁地磨磨,冷汗浸溼了衣襟,幾乎用盡了氣力。

“你在做什麼?”

孟庭華聞言乍起,趕忙將刀收進了自個的衣襟子裡去,那速度,簡直快到令人髮指。

她這才穩好心態施施然地轉身瞧著來者,撇開心虛,扯出最為完美的笑容:“沒什麼,就是太過無聊了。”

楚景榮劍眉一挑,輕然道:“無聊到要磨劍?”

還是被他看到了。

“我平日就喜歡這些刀劍,看著這些鏽蝕的鐵器自然想要拯救一下恢復當日光彩了。”孟庭華這句還真是真心話。

“那你把刀藏進衣襟裡去做什麼?我又不是鬼。”

“這個,我是嚇了一跳,總是跳到我背後突然說話做什麼,我還以為你是那個兇巴巴的老僧人呢。”

這個藉口還真的扯得有些遠了。

楚景榮半眯著眼久久地瞧著她。

孟庭華尷尬地笑著,後背有些冷。

他忽然動動身子,道:“我去山腳辦些事情,你今日就一人好好休息吧。”

孟庭華高興地直直點頭,辛虧沒被他瞧出什麼端倪來,若是瞧出了端倪也只能承認楚景榮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了。

楚景榮臨走時,她還不忘向他佯裝作勢哭喪著臉擺擺手,殷切地說:“早去早回哦。”

楚景榮瞥眼瞧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去往深山的小道上,笙竹那是真的哭喪著臉悲切地瞧著孟庭華:“小姐,我們能不能別去裡面啊,聽那位老尼姑說那裡面全是毒蛇野獸,可怕得很啊。”

孟庭華一臉微笑地回望著她,“溫柔”至極地問她:“你說什麼?”

笙竹搖搖頭。

有時候這位可憐的笙竹承認,自家這位小姐比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