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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裡的玉佩還留有餘溫,自己雖然沒什麼見識,卻直覺這物件貴重,柳音兒一時覺得有些燙手,正想扔回給那人,手卻下意識的握緊了。她說這次是認真的,那麼自己若收了這玉,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嫁她了。

她還沒想清楚該怎麼辦,門外卻有些喧鬧,似有許多人正朝自己家來,原來是李嫂子和那媒婆帶人抬著聘禮到了,一路上還跟隨不少好奇的村裡人。

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顧晚再退縮了「各位鄉親,我顧晚今日鄭重向柳家提親,煩請諸位給我做個見證」

然後顧晚又看向柳音兒「我願意在今後護你敬你,定保你衣食無憂,我會將你的家人當作我的家人,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若不離,我定不棄,我顧晚此生也將只會有你一個女人,那麼,你願嫁我嗎」然而有些話顧晚卻在心裡接著說了下去,比如:你若遇得良人離我而去,我絕不攔你,我能護你卻不能愛你……此刻她卻是沒料到日後自己竟失了心。

好在柳音兒沒有想那麼多細節,她見顧晚認真的盯著自己,周圍許多相熟的人也開始哄鬧著讓自己答應,一時羞怯就轉身躲進了屋裡。

顧晚呆了一下,這樣還不行嗎?她領會不到柳音兒的意思,周圍的過來人卻都看出來這柳家丫頭是面薄了,這親事啊是成了,於是又相繼恭賀起這小夫子來。

顧晚這才恍過神來,這是成了嗎,她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喜悅,忽然又想起銀子的事。眼下還是先拜託李嫂子打理接下來的事宜吧,回頭望了望那閉上房門,她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一直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落了地。

還有十多天自己就要嫁人為妻了嗎?柳音兒坐在床邊繡著嫁衣,她大概也曉得婚期為什麼安排的這樣近,怕是爹爹也擔心再生變故吧!畢竟那人看似穩重,做起事來卻沒有想像中的穩妥,這來來回回的撩撥自己,實在是讓人沒有法子安心。

想起後來顧晚又將那十兩銀子送來,雖然知道不能再收她什麼銀錢了,可那人說的也對,家裡也沒有什麼餘錢置辦嫁妝,總不能出嫁的時候顯得太過寒酸,爹爹的身子要抓藥,阿弟要讀書,還要繳賦稅,哪一樣不要錢。為今之計,也只有等自己嫁過去好好對那人才是。!

臘月二十六,宜嫁娶,天色差不多暗了下來,柳音兒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慢慢散去,好像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她忍不住抓緊了自己的衣袖,呼吸也慢了下來。

顧晚將手上的飯菜放到桌上,大紅的喜被和穿著嫁衣的少女相得益彰,她深吸了一口氣,掀起紅蓋頭,見那本不施粉黛的臉此刻卻是濃妝艷抹,生生添了一絲嫵媚。顧晚輕咳一聲「那個,你先吃點東西,我去打些水」說罷就一步不停的出了門。

她在外面洗漱良久,這才端了半盆溫水回來,看著屋裡的燭光,心下一嘆,還是輕推門走了進去。見柳音兒已經吃好,就招呼她「你擦下臉吧,我就,我先睡了」

新娘子見著自己的相公躲自己跟躲老虎一樣,一轉眼就躲進了被窩裡背對外面緊靠著牆睡下了,心裡吹起一陣陣冷風。早該想到的不是嗎?那人又怎會心儀自己,只是待嫁以來就生出的那份期望卻久久無處安放!

柳音兒簡單洗過,吹滅了令人諷刺的紅燭,將被子扯開一角,躺在了那人身側。這一天精神緊繃,此刻終於歇下,不一會她就沉沉睡去。

顧晚雖然沒有回頭看,卻豎起耳朵將她的動作聽得分明,身後的人是睡下了,自己卻心如擂鼓怎麼也睡不著,直熬到天色微亮才有了睡意。

第二日,顧晚醒來,推開門卻發現昨日裡一片狼藉的院子此刻已經變得乾淨清爽。心裡不禁感到一陣欣慰「果然賢惠」耳邊突然聽得一聲相公我聽到了什麼?相—公—公—

天色微亮,柳音兒就醒了,將昨日的殘羹剩飯都清理好,又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