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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花當然不會說出他已經認定的答案。

金無望當年便想殺他,白飛飛在他這恩怨分明之人的眼中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說了時年是白飛飛的女兒,他王憐花的外甥女,豈不是給她找了麻煩。

然而他不想惹事,卻不代表時年不想。

金無望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王憐花說的晚輩到底是柴玉關這一支下面的,還是王雲夢這一脈的,但他還來不及朝著王憐花再度發難,便看見這青衣少女突然人影閃動,朝著他一掌襲來。

龍捲風這支隊伍經由他二十多年的教導,早已稱得上是今非昔比。

他昔日還在快活王門下擔任財使的時候,便對急風三十六騎和這群拱衛快活王的騎兵所使用的急風十三劍堪稱瞭如指掌,否則在為龍捲風收容之時也無法如此快地做到有的放矢,對快活王門下精準打擊。

龍捲風是沙漠裡的悍匪組織,他們當然不需要急風三十六騎這種文雅風流的做派,卻未嘗不能如他們一般騎兵佇列環環相扣守望相助。

更別提在這二十年間的選拔訓練後,他們對突然而來的危險更是應對得比誰都快,也比誰都要精準。

所以時年這驟然發作的一掌,出乎了王憐花和金無望的意外,但在金無望以真氣灌注如刀的斷臂袖口橫掃來應對這一掌的時候,在這明明只差數步便會墜落樓蘭遺蹟的斷崖的小小包圍圈裡,這些白色風氅隨風而動的騎兵,也在瞬息之間動了起來。

雪亮的刀鋒隨著那不斷遊走的騎兵,讓人幾乎分不清這一刀是來自前者,還是後者,更分不清這一刀到底是為了防衛還是為了進攻

時年卻好像絲毫也不在意這隊形的變動,和一把把明晃晃的彎刀幾隨時會朝她拋擲而來的危險局面。

她如穿花拂柳從這一重重利刃間掠過,全然不掩飾自己的目標便是對著王憐花放狠話的金無望。

這黑衣軍師已經退入了白衣騎兵之中,雖然醒目但要想跳過這一重重的包圍挾制到他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透過人群看向王憐花的方向,發現真如王憐花所說,這個陌生的青衣姑娘並非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晚輩。

他此刻鎮定地站在包圍圈之外,像是看著自家孩子在那裡打鬧一般看著時年直入陣中如入無人之境。

王憐花還沒有出手的打算。

他想看看時年能做到哪一步,更想看看她是不是隻是在魯莽行事。

金無望還沒品位出王憐花的用意和態度,卻突然看見這青衣少女一改第一掌的飄忽狠辣,掌力驟然化陰為陽,她的輕功身法快若幽靈,踩著刀鋒而過,憑藉著快速的發力直接將彎刀踹偏了一半。

從這條被她打通的路徑上,青衫影動,她便如一隻遊弋的飛鳥般迅疾地穿過,根本未給人應變的時機,一掌蓄勢發作的驚雷烈火已經直撲金無望的面門而來。

從她另一隻發出的真氣外放的強橫掌力,比之此刻初升的日頭熾烈了不知多少倍,掌風之下彎刀摧折,人仰馬翻,相比之下那隻對一人出招的一掌又怎麼會輸給前者!

就連王憐花都忍不住動容了面色。

嫁衣神功!霸絕人間!

這是早已經變成武林神話的不傳之秘,鐵血大旗門的鎮派神功。

大旗門長久遠居塞外苦寒之地,算起來在這關外還要趨於更北的地方,白飛飛若是有心,確實可以拿得到這兩種功法,可她竟然給自己的女兒練了。

果然是個瘋子,也教出了個小瘋子!

金無望只看這一掌便知道,時年的武功絕不可能在王憐花之下,她若想真正出手,縱然是將這些白衣騎兵打殺幾個,直接殺出一條血路也未必做不到,然而她手下留了情。

不對,與其說是手下留情,不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