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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便看到這柺杖端頭彷彿駱駝雙峰的瘤子連帶著杖身的一部分,一道被人給削飛了出去。

她出了第二刀!

鮮於仇根本沒看見刀出刀落,只看到在他柺杖頂端那一道格外平整的刀口。

他哪裡還能不知道對方是個硬茬子!

他只反應慢了一步,便眼看著對方飛袖如流雲輕卷,鎖住了他的柺杖一端,直接將握緊柺杖另一端不願鬆手的他給甩了出去。

這一招實在巧妙,若非管仲一不想驚擾她的動作,定然要替她喝彩一聲。

因為她恰到好處地避開了與鮮於仇早已有了默契的「蒼黃馬」的一踢,也正好在坐在馬上之時有了發力點,將鮮於仇衝著空中掠來的冷呼兒砸了過去。

冷呼兒急升而起又飛撲直下,更兼之斗篷在風中展開一片血影,本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的路數,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黑影砸懵了過去。

兩人一道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氣得當即便令周圍的將士將這個不速之客給拿下。

可時年又豈是這些個雖然比之庸官懦將領的軍士強上一些,卻到底在她這裡十人百人也沒什麼區別計程車兵能攔得住的。

她手中那把從鮮於仇手中奪來的藤木柺杖分量不輕,在她手中揮出了輕巧靈便的意味。

管仲一越發確信她來歷不凡。

縱然兵器一道是一通百通,可她將這一根長棍甩出了殘影,宛如一把無鞘無鋒的長刀一般隨著蒼黃馬的跑動,飛快地點在了這一夥本還是盛氣凌人的軍士身上,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

包括當年打上連雲寨來的時候用出了八種武功,將他們幾位寨主都給打服了的大寨主。

奇準無比的認穴打穴,讓那些人一個個翻落下馬。

那些失去了操縱的奔馬亂做一團,馬上的火把紛紛墜地,也就是蒼黃馬這等長相怪異的馬,才能在馬蹄踩過火焰之時毫不驚動。

而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冷呼兒貼地出,陡然間急轉向上。

那失去了坐騎和武器的金甲將軍也緊跟著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長戟姑且充當自己的武器,朝著時年橫掃而來。

管仲一的「當心」二字尚在嘴邊,已看到時年彷彿身後也長了一雙眼睛一般,長棍從肋下穿出,脫手,如一支飛箭一般正面擊中了貼地飛起的「神鴉」。

冷呼兒怎麼會想到這看似隨意一擲的長棍竟然有此等威力。

他慘呼一聲便已經被這端頭毫無絲毫鋒銳形狀的長棍貫穿了肩膀,連帶著一道扎入了地上。

鮮於仇的柺杖材質非同尋常,他縱然有心將之掰斷了讓自己解脫出來都做不到,只能像是個掛在棍上的肉乾一般,眼看著與他一道出手的鮮於仇長戟流光斬去,命中的卻不是那身法和招式都奇詭得要命的少女,而是那匹陪伴了他多年的蒼黃馬。

長戟穿過那並不太像馬的動物的身軀之時,時年已經一腳踢中了鮮於仇的胸膛。

這一腳踩斷了他的幾根肋骨,更是將這個本覺得此番行動是發洩無法逮住戚少商的怒火的駱駝老爺,給直接踢昏了過去。

原本還是一片晨光熹微夜色未褪的天色下兵士逞兇的畫面,現在卻已經成了到處都是倒地的木樁盔甲,唯一還在掙扎的,大概就是被串在木棍上的冷呼兒。

他恨不得自己也昏過去算了。

他發現時年在環視了一圈,看村寨中的人即便是醒來了也只敢躲在屋後朝著這邊張望後,毫不猶豫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腿上一哆嗦,覺得肩胛上穿透的傷口又被撕裂得更厲害了些。

對方的風帽依然蓋住了臉,在地面零落的火光中有若鬼魅。

這人絕不可能是連雲寨的手下,有這樣本事的人,以戚少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