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宋子言剛剛嫌惡地趕我走,原來是俺的顏殘了!男人果然都是些視覺動物,我昨天美美的時候他怎麼不趕我!(女兒啊,你什麼時候都沒美美的!你不過是從還能入目變成了慘不忍睹而已!)
一邊腹誹著一邊用手梳理梳理頭髮,以便隨時準備迎接豔遇。正梳著眼睛卻瞟到鏡子裡一個賊兮兮的身影在那邊角落裡往這邊探頭探腦。
宋子言嘴裡那個昨晚上的怪人!
於是,我撒丫子就跑……
不知道是不是自從奧運會之後,全民健身真的有突破性的進展,很快我的後衣領就被揪住了,既然跑不了,我連忙擠出笑回頭:“喲,老爺子,見到你很高興。”
他喘氣,哼了一聲:“米,吐!”
老太爺也是不能得罪的,我諂笑:“您英文真好。”
他放開我:“見到我跑什麼呢?”
“……不知道。”
“現在去哪呢?”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
“……”
瞪了我半晌,他閒閒地背起手看天上的流雲:“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公司我好像有三分之一的股份……”
我立刻回答:“總經理讓我跑的,現在回去,我知道什麼就告訴你什麼!”
他摸摸我的頭髮(這動作跟宋子言真像,錯,是宋子言跟他真像。)笑得很和藹
:“很好。”(連話都像!)連威脅都很像,我得出一個結論,宋子言他們家族就是一禽獸窩。他笑眯眯地問:“那混小子平時對你怎麼這樣?”
我不敢說壞話,只能斟酌著回答:“總經理對我……很特別。”
潛規則之重逢
他忽然就傷感起來:“早就知道孫子不能養,養大了遲早是別人的,唉唉唉唉~”拉著京劇唱腔,還用衣袖認真擦拭著並不存在的淚水。
看著他的抽風表演,我嘴角抽搐了兩下,感覺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無不鄙視地看著我,貌似我是一拋棄老人的不孝子,我連忙轉移話題:“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在醫院上班呢?”
他放下了袖子,正色道:“祖國培養了我,給了我這一切,我不能以年紀大做為貪圖享樂安逸的藉口,而是應該繼續以自己所學為祖國人民做貢獻!”
一番話說得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如果他沒有隨著走過的幾個年輕護士把腦袋轉成高難度的一百五十度角,可能會更有說服力……直到那幾個小護士進了住院部(奇*書*網。整*理*提*供),他樂滋滋地回頭跟我告別:“你看!現在祖國又給了我一個發光發熱的機會,我做貢獻去了,改天再找你聊。”說完,健步如飛的就往住院大樓趕。
我默默擦了擦汗,現在的醫療機構真是太陰暗了!
我們學校太偏遠,又轉了兩次車,等到最後坐上直達我們學校門口的那輛時,我已經眼睛都睜不開了。在公車搖晃和人聲嘈雜中,我睡得很美,到了站下來,我腦子還是有些暈。一腳深一腳淺,渾身輕飄飄跟踩在雲彩上似的。快走到宿舍時,我看到正對著我們宿舍的路上有一個身影。
瘦削的挺拔的熟悉身影。
連同著他身上米色的外套,微微翹起的髮梢,雙手插著口袋的姿勢,微微仰著的頭,都熟悉的讓人心悸。
我覺著心似乎抽了那麼一下,眼睛有些刺痛,我閉了閉眼再睜開,那裡卻只剩下空空的石灰路與地上的幾片垃圾……敢情我是真的困糊塗了……
前一段時間在上班,每天要趕很早的公車,這兩天一天值夜班一天在醫院,沒睡過一個好覺。失去才懂得珍惜,抱著枕頭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杰倫兄又粗暴的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