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有睡好吃好了,再這樣下去……”
說到這裡,錢惠一陣哽咽,望著方父方母那明顯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哭著道:“鵬哥的案子還沒有偵破,你們可千萬不能病倒了啊!
以前我答應過鵬哥,要好好孝敬你們二老,鵬哥現在在天上看著,見我照顧不好你們,他一定會生氣的。”
方母聞言又是一聲悲嚎。
“別哭了,咱們多少吃一點吧。”方父則是鼻子一酸,眼角流淌下了幾滴渾濁的淚水,說罷見老伴仍然沒有反應,又勸道:“咱們不為自己,就是為了不讓小惠為難,也得吃些東西,你說是不是?”
因為是鄰居,看著錢惠長大的,所以方父方母都很瞭解這個女孩,錢惠性格比較文靜,不過內心很是堅強,重感情,思想比較保守,不像現在大城市裡的那些女孩子們般開放,這樣的女孩,正是娶回家做兒媳婦的最好人選。
方父方母早就把錢惠當作兒媳婦來看待了,所以方母聞言後便是抬頭看向了錢惠,只見往日裡面板雪白,總是帶著靦腆笑容的錢惠憔悴的臉容黯淡發黃無光,小臉似是都瘦了一圈,也是一陣陣的心疼。
沒有多說什麼,方母伸手拉住錢惠的小手站了起來,走向了身後租來的房屋。
許慶早就把車停放好了,站在鄭直與溫馨的身邊小聲問道:“要不我跟進去打問一下情況?”
溫馨臉沉如水,已經沒有了先前發了筆橫財的愉快心情。
鄭直同樣沉著一張臉,聞言後輕輕搖了搖頭,“這對夫婦很疼愛他們的兒子,不然不會從外省趕來這裡,並且在他們兒子被砍死的地方租房住下來,都住了一個多月了,他們也還沒有從最初的悲傷中回過神來。
現在去尋問有關方鵬的事情,等同於揭他們心中的傷疤,我怕這對老人怕是會挺不住哭暈過去。”
“嗯。”
溫馨點頭附和,“我們最多隻能問一問那個女孩。”
左右方父方母對於兒子被砍殺的原因並不清楚,不然早就告訴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了,所以能不去詢問這對老年夫婦,就儘量不去問了,不然也只是憑白讓方父方母更加傷心而已。
方父方母與錢惠回屋吃飯,圍觀的眾人便漸漸散開了,鄭直轉身四下打量了一會,見馬路對面不遠處有一家小餐廳,便叫上溫馨與許慶去吃飯,進入餐廳坐下後,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三碗米粉。
吃過飯,鄭直三人又在餐廳裡坐著等了近半個小時,才見那個女孩摻扶著方父方母又走了出來,方父方母又坐在了兒子的遺像兩旁,女孩則彎著腰與二老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離開。
鄭直,溫馨,還有許慶立即結完賬走出餐廳,快步跟了上去。
正值中午,大街上人來人往,錢惠緩緩的朝前走前,表情異常的複雜,自得知方鵬的死訊後,她就不顧父母的反對,和方父方母來到了平江市,在方鵬被砍死的這條大街上,立起了方鵬的遺像。
方父方母因為悲傷過度,蒼老的很快,兩鬢漸漸班白。
她則因為男友的去逝而變的異常的憔悴,精神疲憊,方父方母會在遺像旁邊坐上一整天,她則會一次又一次的跑到警察局,詢問案情的進展,這一個月來她不知道去警察局打問了多幾次,每次都聽到的答覆,都是讓她回家繼續等訊息。
讓得她,都有些絕望了!
剛剛離開方父方母時,她還走的快一些,但等脫離了二老的視線之後,她的腳步就是漸漸僵硬,速度也是慢了下來。
她非常期望這次去警局,能聽到案件有重大進展的好訊息。
但又害怕再次失望。
就在錢惠神思有些恍惚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的聲音,“這位小姐,你好。”
聽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