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若是走失了人口,就該報官,怎麼拿我們這樣地下人抖起威風來。”小二依然沒有驚慌。
報官?修仙走失了,哪個官府管得了?這小二簡直是在說風涼話。
從始至終,這個小二都表現得太鎮靜了。在他可以放出的威壓下,卻沒有絲毫緊張的模樣。
“去叫個管事的來。”飄雲忽然一把將他揮出門外,人只靜靜的坐著等待。客棧開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並不擔心會找不著人。
只是,她居然失蹤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擄走,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命運呢?想到這裡,心也忍不住揪痛起來。
未半響,一個煉氣中期的修仙走了進來。想必已經聽小二說了事情的經過,面上卻沒有什麼諂媚討好之色。
飄雲冷冷地看他一眼。這個客棧既然是城中修仙最常投宿之處,又有可以阻擋築基期修士神識的禁制保護,怎麼可能是一個煉氣期修士做主?且不說別地,單說若是客棧中有人打鬥,如此低的修為又該如何勸阻?
“客官,聽小二說和您一同
道友不在店內了。”此人一副字斟句酌的模樣,“|離去了?”
“自行離去?說的輕巧,她怎麼可能一聲不響地離去?”飄雲手中轉著那隻茶杯道,“想必你們客棧開在此處,對客棧內地禁制還是有些信心的罷?一個築基初期地修士怎麼可能不驚動你們就能自行離去?那樣你的客棧可還開得?大家都自行離去,也不必會賬了。”
“客官說這話就不太中聽了,誰知道是否那位道友精於陣法,自行遁去了,留你在此處與我們為難呢?”此人面上笑容不減,目光卻灼灼。
“你地意思難道說我們訛詐不成?”纖長的手指一力,脆弱地茶杯終於粉碎,“你們這個小小客棧有什麼可以給我們看上眼的東西?”
人是在這裡丟的,目前也只能從這裡尋找線索。出了這個客棧門,以天元大陸之大,又能去哪裡尋找她?
此人想是見得修士多了,見他動怒,依然不亢不卑道:“客官,若是都像你這樣,小店也不用開了。我們客棧開了這麼久,聲譽口碑都好得很,若說我們自己劫了住店的客人,便是羨禹城的修衛隊也不會相信地。”
修衛隊?是管理修士間的爭執的罷?飄雲眼中一亮:“就是如此,我們去找修衛隊,看看能否看出什麼蹤跡。若是能找到我的朋友,我自然也是不想難為你們的。”
那人沉思了一會,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便也應允了。兩人一併下樓,這修士交代了小二幾句,就一併出了客棧之門。
羨禹城委實不小,此人不過煉氣中期修為,速度並不快,走了半日,忽然指點著左前方道:“那就是修衛隊的居所了,很快就到了。”
飄雲抬眼看了看那飛出的一角屋簷,看起來是一所大宅子,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快些走罷,我著實有些擔心。”
此人正欲舉步,忽覺頸後一麻,未等他喊出聲來,便失去了知覺。
蘊含了飄雲五成靈力的一擊,豈容他喊得出來?
飄雲蹲下身來,冷冷地看著此人。
不說修衛隊是否會跟這長居於此城中的客棧沆瀣一氣,就算沒有此事,請了他們來,又能看出什麼?飄雲早已在房內看過,根本看不出一點痕跡的。倒是此人雖然修為低下,倒還可能從他身上順藤摸瓜,找出一些線索地。
只要再等幾日,待他練好了惑的功法,不相信從此人嘴中問不出一點實情。
頭疼欲裂,這是秦霜的第一感覺。築基之後已脫凡胎,怎麼還會感覺到頭疼呢?
陽光從大開的窗戶中照入,刺得她眼睛眯縫起來。伸手一揮,欲隔空將那窗戶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