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內,最省力的辦法其實是尋一個洛水河略微安全的地方,度過洛水河。洛水河環繞了大部分蕩天崖山體,除非從煙靄森林中進山,否則其他地方,都是無法避開這洛水河的。但是煙靄森林的兇名之盛,猶在洛水河之上,既如此,不如直接選擇洛水河。
只是一條河流,流經之地想必不少,到底有什麼危險,居然會兇名在外,秦霜其實也是有幾分好奇的。
當然,安全與否也只是相對而言。這些身負盛名的凶地,即便是元嬰期修士,也沒有幾個探索完全的,更何況探索這洛水河,根本對修士一點好處也無,自然更是乏人問津,因此對於這險地的資料也是少得可憐。張天賜也只知道,這洛水河河面廣闊,又有無形法則,元嬰修士亦無法飛度,甚至神通也要受到限制,整個河流亦是深不見底,兇獸潛伏在內的不知凡幾,四階以上兇獸是絕不會少的,這可是相當於元嬰修士了,不過在法則方面不及而已。但是在這種狀況下,修士也使不出多少手段來,那麼兇獸這個劣勢便不那麼明顯了。至於其他的,便也是不得而知了。
如今兩人正遙遙站在洛水河上空,之前速度太快,雖然距離那條河流還有一定距離,但是卻已經似乎一頭撞入了洛水河上空的範圍內。秦霜眼睜睜看著張天賜如一塊石頭一般朝下落去,自己的法力也有不受控制的趨勢,趕忙運起空間法則,將兩人傳送到遠處。
張天賜頗有些無地自容,身為元嬰修士,若真是一頭栽進地面,臉面可丟盡了。他明知此地危險,卻還是失了jǐng惕,自以為還未到河流上空尚且無妨,誰知道栽了一個大跟頭。而對於秦霜,他更是刮目相看。別看秦霜只是元嬰初期修為,之前非但不像他一般完全失去法力的控制權,還有餘力救助於他,顯然除卻法則方面的強大,她無論是法力渾厚程度,還是對於自身法力掌控程度,恐怕還遠在他之上。
秦霜倒覺得大抵是混沌之力的作用,只是卻不好對張天賜明言,只好微笑預設。如今張天賜驚魂已定,兩人站在稍遠處,都有些苦惱。雖然之前有過了解,但是未曾親身經歷,誰能知道這洛水河上的無形法則居然如此厲害?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在此地幾乎與廢人無異,根本無法控制多少自身的法力,如何應付度過時的危機?
“也不知那魔修一方能去到蕩天崖之人是何等神通。”秦霜低聲道。若是她是因為混沌靈力而受到的影響略小,那麼能憑藉這身實力度過這險地的,該是何等修為
張天賜也思索了一會:“倒不盡然,洛水河如此廣闊,想要渡河,也需有點運道。若是沒有強大凶獸潛伏在這一段河域之中,即便法力十不存一,也有渡河的可能。”
秦霜點了點頭,她之前有些懷疑魔修一方攜帶那能裝人的寶物者是一名分神修士,與天地溝通的程度驚人,對於自身法力的掌控亦已經達到極其jīng妙的程度,但是張天賜這種說法,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無論如何,既然有了這個推測,在險地之前空手而回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天賜進去送死。之前她已經推測出,在此地她所受影響不大,闖過這洛水河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若是加上張天賜,便不太容易了。
想到此地,她微微一笑:“我歷來運道不錯,便由我入內一探。”
張天賜如何能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他也知道,以他之前受困的程度,堅持入內只會成為秦霜的拖累,說不定反倒累得兩人都葬身其中,因此雖然想要堅持,卻是開不了口。因此只是苦笑著說道:“張某無能,非但不能幫助道友,反倒成了拖累,真是慚愧無地。想我之前意氣風發,想要救世人危難。如今方知,這天元大陸上,張某力所不能及之處,還不知凡幾呢。”
秦霜見他有些頹唐,輕聲道:“張道友切莫妄自菲薄。我自身法力有些特殊,方可不受多少此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