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因為回濱城的路也被堵死了,更多的車在朝旁邊的岔道走,說是走岔道可以避開窪地。
安瀾對這些路況並不熟悉,但是這地方也不能久留,於是就跟著前面的車一起朝旁邊的岔道開,只是她沒想到這一開就直接開到坑梓的大水坑裡去了。
對於這條岔道安瀾一點都不熟悉,甚至從來不曾走過,鄉間道路沒有路燈,一路上只能跟著前面的那輛越野車前行。
原本一直都非常順利,越野車好似很會找路,她也就一直都跟著,也沒顧得去想那越野車究竟是往那開的。
大約開了兩個小時之後,前面的越野車尾燈裡好像濺上不少水了,等安瀾意識到時已經晚了,她的車跟著越野車開進了大約半米深的水裡。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朝後退,可是她身後緊跟著一輛麵包車,而此時是下坡路,又在水裡,根本後退不了,她見前面的越野車還在繼續前行,於是也猛踩油門準備衝過去。
然而,她卻在此時忘記了越野車的高度,所以等她開到越野車的地方時,車就自動熄火,再也開不動了。
她不由得抬頭,這才發現前面三米遠處,越野車也熄火了,看來這地方水還真是很深,連越野車都開不過去。
怎麼辦?
外邊下著瓢潑大雨,推開車門去只能是淋成落湯雞,而且黑黢黢的連路都看不見根本就是寸步難行,還不如坐在車裡等雨小了水退了呢。
可她等著等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首先外邊的雨還在越下越大,而車裡的空氣卻越來越稀薄,她逐漸的感覺到頭有些暈,車廂裡很悶,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於是,她
顧不得外邊的瓢潑大雨,迅速的拿了車上備用的傘和手電推開車門下車去,水已經到她的大腿了。
天黑,什麼都看不見,好在有手電,可大雨如簾,手電都照不穿,她只能靠著手電近距離的照射朝後退,因為車後面她知道有多遠,而車前頭卻是未知數。
她撐著雨傘在水裡艱難的走著,好在是後退,越走路面越高,水也就越低,她在水裡艱難的走了十幾分鍾,終於是走到沒有水的路面上來了。
然而,當她回頭用手電照那些跟她一起因為水熄火了的車時,她赫然發現她前面那輛越野車上的人居然沒有下來。
她後面車的人有沒有下來她不知道,但是她趕肯定前面那輛越野車的人的確是沒有下來,因為她下車前一直都是盯著前方的,那輛越野車有人下來肯定能看見,至少能聽見推開車門的聲響,畢竟,這水裡車門不那麼容易推開!
於是,她有迅速的返身朝那輛越野車走去,因為雨太大,山上的洪水又放下來,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鍾,剛剛才到她大腿的水此時已經到臀部了,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走向那輛越野車。
越野車窗緊閉,她用手使勁的敲打著,可裡面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是因為暴雨聲太大沒聽見還是人都昏迷了已經聽不見了。
安瀾想著自己之前在車裡有呼吸不順暢的感覺,即刻又返身回到自己的車邊,車因為車門已經被開啟進了不少的水,不過這不妨礙她爬到車上去拿那把略微有些沉重的方向盤鎖。
拿方向盤砸車窗的方法還是大年三十晚上跟易水寒學的,這是在車門打不開的情況下能做的唯一的逃生之路。
水已經淹沒過了越野車的車輪,湧到窗戶下了,她丟開雨傘,把手電用裙子帶綁在腰間,然後雙手握著方向盤鎖用力的朝那車窗使勁的砸著。
好在沒砸幾下,玻璃窗就被砸爛了一個大窟窿,她趕緊把手電拿起來往裡面一照,這才發現駕駛座位上的司機已經趴在方向盤上去了。
“大哥,醒醒!”安瀾伸進一隻手去用力的推著那司機:“大哥,趕緊醒醒,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