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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話有理有據,單獨說吳攸莉和安家傑有什麼事情,僅僅是謠傳,畢竟誰都沒有證據,但是加上後一段話,就絕不一樣了。
彭放在體制內多年,知道的貓膩比金楊多得多,類似陳俊凱這種情況不降反升的,肯定有問題。前後一對比,問題的結症就躍然而出。
彭放淡淡一笑,“我準你的假。去吧。”
……
艾慕國安排吃飯的地方離省委大樓很近,就在五百米開外的一家西餐廳裡。他要了間靠窗戶的小包間,兩人曬著太陽,吃著並不怎麼地道的披薩,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誰都知道今天的主題,但誰也不想先開口。
論忍耐力,艾慕國比不過金楊。
吃完披薩,喝了幾口藍山咖啡,金楊打了個呵欠,微微閉上眼睛,喃喃道:“太陽曬得真舒服。”
艾慕國看著他,不由聳了聳肩膀,主動切題道:“聽說彭昨晚身體不適?”
金楊打了個哈哈道:“吃東西壞了肚子,恢復得很快。”
“哦,是吳醫生出的診吧。”
“嗯。你認識吳醫生?”金楊繼續裝糊塗。
艾慕國有些頭疼的望著他,說:“安省長的身體保健一直是吳醫生在負責。你知道,醫生和理髮師一樣,前者熟悉患者的身體狀況,後者熟悉理髮者的頭型和髮質,知道對方適合理什麼楊的髮型。要是換個理髮師,還得從頭開始摸索瞭解。”
金楊這才徹底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納悶道:“慕國,我們也不是外人,我怎麼聽你的意思,吳醫生是安省長的專屬,誰都不能用她?”
“不,不是這個意思,彭當然可以用,不要說她本身就是省委簽約醫師,就是沒簽約,任何百姓都有找醫生看病的權利。”
金楊淡然地瞥了他一眼,疑惑道:“可你剛才的話?”
艾慕國當年以學生會主席畢業,擔任省長秘書前,在省政府辦公室工作,第一年便展示其文采口才,被安家傑提拔為私人秘書後,其能力有目共睹,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再過一兩年後,也許全省最年輕的副廳甚至正廳級幹部可能就此產生。
但是金楊以火箭速度撅起,很明顯,如果兩人皆沿循著目前的道路穩妥地走下去,將來最年輕的廳級幹部極有可能易人。
艾慕國笑了笑,“我聽安省長講了個故事。說《明史》裡記載,孫丕揚於萬曆二十二年出任吏部尚書,時年62歲。他的職責是協助皇帝,選拔德才兼備的官員,將他們安排到適當的崗位上。孫丕揚的職務類似現在的組織部長,在明朝的地位高居中央六部尚書之首。明朝在名義上沒有宰相,六部尚書之首在名義上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官了。他可以說除了皇帝之外誰都不怕,但他卻怕太監。千千萬萬的文官都不敢找孫丕揚走後門,但是宦官敢。宦官沒完沒了地託他給親信安排肥缺,孫丕揚安排又不是,拒絕又不敢,於是就發明了抽籤的辦法,讓那些宦官不要再來走後門。孫丕揚用心良苦。”
金楊聽他講故事,不由想起了李剛,這傢伙也極喜歡“講故事”。
“宦官在名義上當然沒有孫丕揚的官大。孫丕揚是正二品的高官,而宦官的頭子,也就是擔任太監的宦官,不過是個四品官,與孫丕揚差著四檔。而且宦官是不許干預政事的。準確的說,宦官是明朝出現一個灰色權勢集團,一個在典章制度中找不到的權勢集團。這個集團有能力讓正式制度的維護者給他們讓路。孫丕揚不願意讓路,又不敢得罪宦官,不能不讓路。雙方較量的結果,就是孫丕揚帶頭放棄自己手裡的安排幹部的權力,放棄肥缺的分配權,同時也就取消了灰色權勢集團的肥缺索取權,任何人都不能憑自己的標準安排幹部,一切由竹籤和當事人的手氣決定。這個抽籤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