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歡聲笑語,無比的喧鬧,夏夜白仰望著天上的煙火,淡淡的開了口:“顏顏,我騙了你,但我絕對不會向你說對不起的。”
煙火輝映下,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光華流轉,像是有什麼東西快速的閃過。
“夏夜白,你快看,真好看啊。”
夕顏突然捉住他的手,指著天上迸發的煙火,雙手放在唇邊,仰望著天空,大叫出聲:“夏夜白,你要對我好,一心一意的對我好。”
清脆的叫聲隨著煙火一起,在恭王府的上空來回不停的飄蕩,銀花火樹,漸漸的落下帷幕。
第二天,夕顏起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是太陽高照,整個房間也盈滿了暖暖的光,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明明昨晚沒有飲酒,可腦袋卻是昏昏沉沉的,她用手輕輕捶了捶發昏的腦袋,直接走到了外邊,來回看了一眼,都沒瞧見夏夜白,披上衣服,穿了鞋,就走到了門口。
“紅豆相思。”
相思忙著別的事情,紅豆在門外伺候,聽到夕顏的叫聲,忙跑了過來,笑道:“王妃,可是那瘟神被趕走了,居然睡得這樣安穩?”
夕顏也沒多想,四下看了眼:“王爺呢?怎麼沒瞧見他?”
紅豆哦了一聲,“那瘟神不是要離開王府了嗎?王爺為她踐行去了。”
“出去了。”
夕顏一聽,頓覺得不妙,急忙忙的跑回房間,穿戴好衣服,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跑了出去。
“哪裡?”
“聽說是岳陽樓。”
商途官道 094 冰初的下場(小白出手了)
“冰初,不是說出岳陽樓嗎?這是哪裡啊?”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碧藍的天空,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游著,山風吹過,兩旁的古樹拂動,帶來陣陣的涼意。
山路崎嶇,來往的路人很少,冰初走在前邊,夏夜白氣喘吁吁的緊跟在她的身後追著,上氣不接下氣。
“冰初,好累啊,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夏夜白跟不上,雙手撐著膝蓋,蹲著身子,停了下來,直接不走了。
冰初手上拎著個包袱,見四處來來往往零星的幾個肩上扛著鋤頭的壯漢,眉頭不由的皺起,看著落了自己一大截的夏夜白,瞧了瞧正中的日頭,整張臉板起來了,卻還是不情不願的揚起笑容,走到夏夜白跟前。
“王爺是個念著舊情的,要不然今日也不會送冰初了,也不枉奴婢這些年盡心盡意伺候了您一番,王爺的情況,奴婢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岳陽樓,號稱皇城的第一酒樓,王爺的身份自然不能坐在一樓的大廳與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同堂了,二樓的雅間,王爺身上哪裡來的銀子,沒有銀子那裡的人豈會隨隨便便讓我們進去的?”
冰初走到夏夜白跟前,言辭懇切,那雙眼睛溫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了一般,句句都站在夏夜白的角度上,著實善解人意得很。
“不是奴婢抱怨,王爺才是恭王府的主子,可依奴婢看,整個王府的人,有哪個人把王爺放在眼裡的,王妃的命令是命令,王爺說什麼,可有人放在心上?哪個王爺出府不是前呼後擁的,腰纏百金的,可王爺呢?王妃把王爺實在管得太緊了,堂堂王妃,沒有一點容人之量。”
冰初嘆了口氣,見夏夜白要坐在地上,忙拽住他的手:“奴婢思前想後,還是不要給王爺添那些麻煩了,那些個銀子王爺放在身上,看到什麼喜歡吃的,用錢也方便些,過了前邊這個山頭,離奴婢家就不遠了,前邊這林子怪恐怖的,王爺看在我們以前多年的情分上,再送送奴婢吧。”
冰初溫言細語,好說歹說,差點就在夏夜白的跟前跪下來求他了。
嘴巴上這樣說,心裡卻把夏夜白罵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