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很高興的樣子。
“禪達!”
“我記得最後打的那一仗在衡陽啊,怎麼跑到南邊來了?”
“一直敗,可不就跑南邊來了,我還東北的呢。”迷龍在旁邊搭腔。
說完了,迷龍就後悔了,這軍官要是惱羞成怒,斃了自己怎麼辦?
那可是團長啊,就算是死了都和我們埋不到一塊兒。
“倒也是!炸了窩的兔子,往哪跑的沒有。”王志飛居然沒有反駁,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
馬大志把罐頭放到火旁,火上是一個罐子,裡面煮著那一把米。
“也不是啦,長官我知道你的,你打仗和別人不一樣啦。我聽說過你們115團,在衡陽以前,一直打的是勝仗,大家都想去115團啦!”馬大志說道。
王志飛看了一下資料:這陳家的王志飛和別人確實不一樣,打仗帶頭衝鋒,端著花機關就上去,算是一個鐵頭莽夫吧。
“長官!可以吃了!”馬大志把罐頭扒拉出來,又把粥端了下來,結果傻眼了!
筷子還好說,這碗沒有,就這麼一個罐子。
王志飛看向旁邊的迷龍,迷龍倒是看的出眉眼來,去屋子裡拿了兩隻碗:“用完了還我啊!”
王志飛沒理會張迷龍的傲嬌行為,倒是馬大志連連道謝,畢竟這傢伙一毛不拔是出了名的,能做到今天這樣,已經是很可以了。
只有王志飛知道,這傢伙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是卻是個吃草的牛魔王。
王志飛打量著院落,看著炮灰團都有誰在~
李連勝,正在房簷底下曬著太陽,那是一個把魂兒丟在山海關裡的人,只剩下進食的本能了。
此刻雖然吸了吸鼻子,聞到了王志飛這邊的罐頭香味,但是卻沒有動彈,可能是王志飛的槍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王志飛這身上校服的作用。
林譯,正打理著自己那幾根不太服帖的劉海,胸前掛了好幾枚勳章,穿的也不似其餘炮灰那麼髒,怎麼說呢,格格不入又融入其中。
他就像是一枚長了黴的橘子,一面光鮮亮麗,但是另一面已經腐爛了。
要麻、不辣、豆餅,旁邊那個應該是康丫,不過,王志飛並沒有看到獸醫和孟煩了,獸醫肯定在,不知道孟煩了是否到了。
吃完了飯,王志飛起身,和馬大志說道:“我先出去轉一圈兒,晚上回來。”
王志飛把碗遞給了馬大志,又看了看迷龍:“手錶給我留著,晚上我贖回來。”
說完王志飛走了出去。
“挺能裝犢子啊,我還沒說多少錢呢,你就說你晚上能贖回來?你贖回去個坤八啊!”
張迷龍看王志飛走遠了開口說道。
“不要看了蛇屁股,你的金疙瘩跑了,人家那衣服,可是團長啊,咋子可能和我們一群炮灰在一起?”
要麻笑謔著說道。
“就算不回來,我也希望王長官這樣的人多一些,他是能帶著兵衝鋒的團長。
他這樣的人多一些,我們就能少死一些。”馬大志的話很有哲理。
說完,馬大志把開水倒進碗裡涮了涮,吹了一口,美美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