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紗布上,她伸手,撫上他冰涼的手,湊近冰涼的唇瓣,輕輕的撅嘴低吻:“疼嗎?”
“不疼。”他低低的沉吟,撫上她細柔的髮絲,薄唇輕吻著她散發著淡淡奶香的髮絲,靜靜的說道。
她伸手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仔細的避開他後背上的藥膏。
眼眸,不自覺垂下眼瞼,只剩下如蝶翼般的睫映下兩道淺淺的痕。
他本是完美的。
完美如神邸一般,受人敬仰,被人崇拜。
而。
那一箇中午,深深在她心中烙下了深痕,深深的,似嵌進了皮肉之中。
她無法相信,他竟然會突如其然的出現在她面前。
甚至,他竟然一把推開了她,修長的身影一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雙手緊緊的環抱住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根本沒有時間來得及反應。
沒有時間。
林玩雪發了瘋一樣,將手裡的濃硫酸一瞬間倒下,她連後退都沒有任何餘地。
她錯愕的看著他的後背,竟冒起了濃濃的煙味,燒焦味,甚至,連他昂貴的西服也縮成了一團。
腦袋,頓時懵掉了。
“你不是走了嗎?”她一遍遍的問過,那天,他明明已經離開了,明明已經離開了,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
如果他不回來,他就不會受傷,如神一樣的他,高高在上,怎麼能夠忍受無法下床、無法走路的日子?!
他卻將她輕攬進懷裡,聲音低低在她頭頂響起:“這是天意,你信嗎?”
天意?
她的心,開始迷離。
他的傷,很重,很重。
那天,他被推進了急診室搶救,醫生護士臉上的無奈與挫敗,深深的如一把刀扎進了她的心。
他嚴重失血,稀有的血型。
血庫裡,沒有了庫存。
而她,正是這個血型。
天意?
是這樣嗎?
一日三餐,從一開始,他根本無法進食。
只靠輸營養液,維持基本的體力。
後背幾乎全部都被大面積燒傷,每一次換藥時,她靜靜的守候在他身旁,護士輕柔拿開塗抹著藥膏的繃帶,儘管動作再輕柔,她知道,一定很疼。
因為她看見那鮮紅的血肉被繃帶緊緊的黏在一起,每撕開一次,就像是剝下一層皮肉。
而,他,卻只是緊抿著薄唇,任憑額間的碎髮被汗水打溼,仍舊扯起彎彎的弧度,輕柔的揶揄道:“有你在,一點都不疼。”
真的不疼嗎?
她總是抬眸,對上他寵溺的眼眸,心,卻漸漸的空落。
“傻瓜,我是你的守護神,一輩子的守護神。”他喜歡吻著她細發的清香,淡淡的,摟著她,一起沐浴在銀白色的月華下,靜靜的一起看著星星,看著樓下的路人,看著來來往往的婆娑,輕語,“所以,不需要愧疚,好嗎?”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細語,像極了易碎的玻璃水晶,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語,會不會統統破碎?
“這個傷口,會好嗎?”她擔憂的看向他,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他卻依舊在醫院裡。
時間太久,久得讓她緊張。
他的手下,一定為他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最先進的技術,最出色的癒合措施。
以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將時間耽誤在醫院裡。
他的時間幾乎是以秒計算的,一秒值得成千上萬。
是不是,傷口很深?
。。。。
那天。
她正從家裡做了新鮮的皮蛋瘦肉粥。
走至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卻聽見了厚厚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