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硯恨得牙癢癢。
被沈霧家暴,衣服又被扒掉,家裡又被毀得讓他想上吊!
這麼丟臉的事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嘴硬道:“沒什麼,家裡女人不聽話,被我狠狠訓了一頓。”
梁鈞面上神色立刻變得很複雜,沈霧都那麼舔了,顧臣硯還嫌她不聽話,真踏馬是個絕世大渣男!
但是他只是個做醫生的,也不好說什麼。
梁鈞帶了一套行動式醫療檢查裝置,替顧臣硯做了個初步檢查。
問題不大,無非就是極度疼痛誘發的短暫性暈厥,昏迷一陣就好。
至於顧臣硯下腹那道刺目的紅痕,梁鈞想不明白,這到底是被什麼兇器弄的。
“顧總,你做剖腹產手術了?”梁鈞的思緒實在有些無厘頭。
在接收到顧臣硯眼底那道冷光後,乖乖閉上了嘴。
梁鈞給顧臣硯開了點基礎藥,讓助手稍後送來就準備離開。
臨走前,顧臣硯突然叫住他,沒由來問了句:“梁醫生,如果你養了一條很溫順很聽話的狗,可那條狗卻在某天突然就衝上來咬你一口,還緊咬不放,你說這會是因為什麼?”
梁鈞認真思考幾秒,一本正經道:“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受刺激了唄。”
顧臣硯不解,沈霧愛他愛進骨子裡,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不管為他做什麼都是一副歡歡喜喜的樣子,她能受什麼刺激?
顧臣硯又換了種問法:“那如果是一個很溫順很愛你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的女人,某一天突然就對你惡語相向,還對你拳打腳踢,那是因為什麼?”
“那可真是太好了!”梁鈞立馬就反應過來顧臣硯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覺得欣慰,沈霧那條舔狗終於站起來了。
顧臣硯:“?”
梁鈞尷尬訕笑幾聲,連忙編瞎話找補:“那肯定是因為這女人本來就不是溫順的性子,只不過現在終於暴露本性了,能及時認清她遠離她,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嗎?顧臣硯若有所思,現場陷入一片寂靜。
“不過……”梁鈞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語調也拖緩了幾分,“還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不愛你了,更嚴重一點,是因愛生恨,得不到就要毀掉。”
想起沈霧那雙冰冷的眼眸,顧臣硯後脊沒由來爬上一陣寒意。
他相信沈霧一定是最後一種,愛他愛到癲狂,得不到就要毀掉!
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他為了薇薇,一直保持處男之身,結婚快兩年,從來沒有碰過沈霧。
他的心只能是薇薇的,他的身體,倒是可以考慮給沈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