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瘋了。”
胡毅說道:“大人的猜測很有道理,但聯合現實就沒有道理了。金路光一個舉人發瘋這是大事,當時全城關注,他就是在放榜之後發瘋的,那時候也沒有人家看好他呀。”
“再說,王大人,高中之後殺妻另娶,這種事誰敢幹?一旦發現那不是丟了命的事,而是連帶祖上八輩都要丟盡臉面的事。”
說到這裡他就搖頭:“金路光此人卑職有所瞭解,他不是能幹出這樣事的人!金氏卑職也親眼見過,她不是妖魔鬼怪附體而活的人!”
他們一路說著進入城外鋪子,這時候已經有力士遊星來控制住老野酒肆了。
酒肆簡單,用木頭和縫補的粗布、漁網共同搭建起一個簡單鋪子,又在上頭覆蓋上茅草,防曬防雨防風,規模頗大,裡頭能擺放起四五十張桌子。
角落裡的地上趴著個人,旁邊是打翻的酒碗和鹹黃豆、水泡菜。
懷慶府聽天監反應很快,聞訊而來立馬看守住了老野酒肆,在這裡喝酒吃飯的人全被扣押了,桌子上的酒水食物一動不動,保持原狀。
見此王七麟點點頭,胡毅還算是個人才。
懷慶府聽天監執行順暢,公人們反應迅疾,而他對待案子的態度也很認真,事情涉及到金路光的時候,他將金路光背景查的清清楚楚。
不過他為什麼要把金路光查的這麼清楚?王七麟心裡留下了一個疑問。
金路光是個落魄舉人,趴在地上,只看見一身發白的長衫和一個亂糟糟的髮髻。
這長衫本來是青色的。
王七麟看向桌子,其他桌上的下酒菜最差也是魚乾和蝦皮——懷慶府臨近大河,小魚乾這等東西不值錢。
可是金路光的桌子上連不值錢的小魚乾都沒有,只有一點鹹豆子和鹹水泡菜。
謝蛤蟆端起酒碗看了看,遞給巫巫和向培虎。
兩人聞了聞後紛紛點頭:“酒裡有毒。”
肥肥胖胖的掌櫃頓時軟在了地上:“蒼天呀,怎麼會這樣子?”
一個力士立馬抓住他。
掌櫃的叫道:“我家酒沒有毒,怎麼會有毒?大人們明察明鑑呀!”
旁邊一個小二叫道:“毒不可能是來自酒裡,因為這酒都是從酒罐子裡打的,他喝的是野刀子,今天喝這酒的得有一百個人,為什麼那些人就沒事呢?”
謝蛤蟆端起酒碗慢慢的轉圈,他忽然問道:“酒碗哪裡來的?”
店小二說道:“回大人的話,這酒碗也不能有問題呀——這,啊,先頭出事來著,小的給金秀才打了一碗酒,然後金秀才往後走撞上了人,把碗掉地上給打碎了,兩人還吵吵來著,最後那人的同伴掏錢給他另外買了一碗酒。”
有一個食客說道:“小人當時就在旁邊,這事小人可以作證,確實如此,小人還注意到來著,這酒碗是那人同伴所用的,他喝下酒後將酒碗放在櫃檯上,打了酒後又推給了金秀才!”
又有好幾個人插嘴說話,證實了這回事。
王七麟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問道:“那撞上金秀才的一夥人,你們有印象嗎?”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描述了這兩人的相貌。
但這種事在酒肆裡太常見,沒有人真的記憶深刻,都是信口雌黃來湊熱鬧,所以他們的描述有問題,牛頭不對馬嘴。
王七麟將金秀才翻過身來,看到他的屍首竟然開始腐爛了,散發著淡淡的臭味,有纖細的蟲子在腐爛的傷口中蠕動。
這很不正常!
巫巫一把拉過他來掏出些藥粉灑在他手上,凝重道:“他不光中毒了,還中蠱了,是餓鬼蠱,它們孵化的很快,會在一天之內將人肉給吃掉。”
“另外這蠱蟲很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