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之平靜地站在縣衙樓頂。
身後的鐵血十八星旗幟,呼啦啦地迎風飄揚。
大帆緩緩落下,討黃檄文,赫然入目。
只見那檄文的開頭,白底紅字,異常顯眼的一個大大的“殺”字,躍然帆布之上。
高臺之上,妓女、鼓女和麻匪兄弟們,合著鼓聲,大喊著檄文上的內容:
縣長要斬黃四郎!
誰人不想斬黃郎!
拐賣壯丁販煙土!
殺了五任好縣長!
一成白銀送你手!
九成真金黃家藏!
邦德發誓三天內!
除暴安良祭老湯!
【好溼好溼!這是張麻子寫的?】
【666!】
【一成白銀送你手,張牧之是又要送錢了?】
【這是把罪狀昭告天下了吧!百姓們會信嗎?】
【這些鼓女和妓女不都是黃四郎的人嗎?她們怎麼敢這麼幫張牧之喊的?不怕死嗎?】
【而且那豔陽樓還是黃四郎的產業,得罪自家老闆,那不是找死嗎?】
【看不懂了,看不懂了……】
【還是看看後續劇情,等評委老師給咱們分析分析吧。】
……
伴隨著鼓女的鼓聲和大喊的討黃檄文。
白馬拉著滿載銀錠的馬車,後面開了個洞。
馬車從縣衙出發,一路行到鵝城小廣場的高臺之下,銀錠如水銀般,傾瀉了一地。
張牧之手握著一隻墨綠色的茶杯,淡然地站在縣衙樓頂,默默地觀看著這一出好戲。
剷除黃四郎的巨大帆布檄文落定,字跡清晰。
在陽光的照耀下,銀錠折射出耀眼的光,鋪滿了鵝城的主街。
在唸完最後的那句“除暴安良祭老湯”後,鼓女的鼓聲也戛然而止,高臺上的所有人,都保持著最後的定型。
張牧之舉起茶杯,淡然地喝了一口,隨手將茶杯放到了磚牆之上。
只見從一家百姓的窗戶裡,伸出一個鉤子,正試圖去鉤那鋪滿大街的銀錠。
突然一顆子彈射來,砰然炸響,那眼見著要被鉤走的銀錠,瞬間飛起三丈之高。
鉤銀錠的鉤子背後的鵝城百姓,被突如其來的子彈嚇的閃電般縮了回去。
此時,
鵝城的主街之上,滿地的銀錠,卻無一個鵝城百姓敢貿然出街。
大街上寂靜一片,只有幾隻大白鵝,晃悠著長長的脖頸,徑直走向銀街。
此時的黃四郎正與胡千,站在自家接連鵝城主街的樓頂之上。
黃四郎用手中的長槍射擊一槍後,隨手把槍拋給身旁的胡千,胡千一把接住,抱在懷中。
【臥槽!原來是黃四郎打的啊!】
【看來這黃四郎的槍法,也是不錯的啊!】
【這黃四郎太壞了,人家給窮人發錢,他連拿都不讓拿,莫非是他想把這些錢給拿回去?】
【這難道就是張牧之的計謀?沒看懂……】
【我發現這黃四郎和胡千好像連體嬰兒一樣,每次兩人都一起出現,看來他很看重胡千啊!】
【好像是這樣的,有沒有可能胡千就是他的貼身管家,就像皇帝的大太監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太監,這個比喻……】
……
黃四郎手杵著碉樓的高牆,望著鵝城主街鋪了一地的銀子,氣急敗壞地道:“白花花的銀子,都散給窮人,作孽!”
“老爺,散不了吧!你瞧,除了鵝,沒有活物敢過去!”胡千抱著槍在一旁說。
縣衙的地下室內。
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