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份招人心疼。
蕭墨軒聽到這聲蕭哥哥,心裡有些麻麻的,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脆生生的叫你啥啥哥哥,那情形,相信沒幾個人接受得了。
不過蕭墨軒本是個淡漠的人,從來不把情緒表現出來,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白玄青,就這麼任由玉清婷掛著直直的向樓上走去。
一邊的白玄靜氣的貝齒咬破了下唇,指甲刺破了掌心,玉清婷偷偷向她吐了吐舌頭,壞笑了一下。
……
之後呢,玉清婷就死皮賴臉地纏上了蕭墨軒。
那天,蕭墨軒把玉清婷帶到自己房裡,請了大夫看了傷,還在那個客棧給她找了一間客房,本來是打算就此而已的,可是之後幾天,玉清婷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蕭墨軒,怎麼甩都甩不掉。
玉清婷是第一次做這麼沒品的事,一直都是別人跟著她,這是第一次她跟著別人。
她喜歡這個男人,她很確定,只要見到他就安心,雖然他總是冷著一張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蕭墨軒不喜歡被人跟著,他是個淡漠寡情的人,能讓他動心的也只有那個人,可惜……
微轉過頭看了後面一眼,那個身子瘦弱的少年還是不近不遠的跟著,本來一路上都是嘰嘰喳喳的,可是在他一句“你很吵”之後就靜默無聲了,有點讓人心疼。
心疼?蕭墨軒自嘲的一笑,有多久沒這種感覺了,五年了吧,那個人失蹤五年了,從那麼高的懸崖跳下去,其實早該……
他搖搖頭,不會的,她不會的,不是沒找到屍體嗎?不是連衣服配飾都沒找到一件嗎?她一定在什麼地方快樂的活著。
蕭墨軒仰起頭,用力眨了眨潮溼的眼,腦中出現了那個人淺笑的臉,傾城的容貌,驚世的才華,見過了她,便再無人可入他的眼。
五年前,他發了瘋的找她,可是毫無音訊,兩年前,他殺盡了井宿堂,可是這又能如何?
那個會帶著點調戲的擁抱他的女孩,那個會對著他抱怨藥太苦的女孩,那個會嬉笑著叫他小墨墨的女孩……
她已經離開他五年了。
“蕭公子,真巧,我們又遇上了。”白玄靜微微一笑,典型的大家閨秀式舉止,身邊的白玄青也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蕭兄。”
蕭墨軒沒有什麼表情,只淡淡應了一聲:“嗯,你們要去哪?”
白玄青笑道:“打算去熟悉一下會場,順道去看看淨禪大師,蕭兄要不要一起去?”
“要去要去!”玉清婷舉著手叫道,喊完又想起人家問的是蕭墨軒,訕訕的退到他身後。
蕭墨軒看了看玉清婷,轉頭說道:“我就不去了,若不麻煩的話,帶他去看看吧。”
還沒等白玄青說什麼,玉清婷一把抓住蕭墨軒的衣服叫道:“不要不要,我不去了,我不要離開你。”
白玄青笑起來說道:“如果你是個女孩,別人一定以為你喜歡上了蕭兄。”
玉清婷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喜歡上蕭哥哥了呀。”
在玉清婷看來,喜不喜歡一個人與性別毫無關係,她家美人和乾爹不就是男人喜歡男人,燁青師哥不就是喜歡女人,所以在玉清婷的觀念裡,只有喜歡與不喜歡,沒有男女之分。
但是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白家兄妹被徹底雷到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蕭墨軒卻是一點異樣都沒有,神色如常,半響,白玄青乾笑了一下,說道:“玉公子好幽默。”
玉清婷眨巴眨巴眼睛,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有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白玄青又被震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僵笑了一下對蕭墨軒道:“蕭兄,我還有事,既然不能同路就先走一步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