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被鹿門山的投石機重創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哨騎傳回來訊息沒有?”江鎬看向身邊的馬廷佑。
馬廷佑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咱們已經快到隨州了。”
“故地重遊啊。”江鎬忍不住喃喃說道,“只是這一次來確實和上一次不一樣的,一次是逃命,一次是進攻。”
“使君這個時候不讓咱們渡過漢水直接支援虎頭山。卻是要攻打鹿門山,會不會有些託大,萬一虎頭山那邊有個好歹,咱們就算是攻克了鹿門山,也必須得抓緊撤退。”馬廷佑遲疑的說道,“更何況鹿門山是個什麼情況。你我心中都很清楚,阿術經營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守山計程車卒不過一萬人,也足夠咱們喝一壺的了。”
江鎬搖了搖頭:“某這就不清楚了,而甚至也不想知道使君的什麼意思,既然這麼命令了,那咱們就依令而行便是,何須多言。更何況使君也沒有要求天武軍前廂攻克鹿門山,只需要牽制一下就好。估計十有**是想要逼著阿術退兵。”
“鹿門山重中之重,你我清楚,阿術也很清楚,一旦鹿門山受到威脅,還真的有可能退兵。”馬廷佑輕聲說道,“只是你,鎬子,你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一次怎麼這麼聽遠烈的吩咐。”
江鎬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笑著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什麼時候,已經不是隻有天武軍前廂獨自作戰了,甚至就連後廂都已經上陣了,既然遠烈這麼吩咐,肯定是從天武軍各廂大局上來看的,咱們現在沒有站到這個高度。自然也不用操心這等事情。遠烈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何苦不聽呢。”
“你倒是心寬。”馬廷佑忍不住感慨道,“倒是說句實話,某心中還真的有點兒緊張,畢竟不和你們幾個傢伙樣的。也不知道這屍山血海的殺了幾回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田家鎮同樣至關重要,尹虞侯善於防守,留下來統籌興州防務,某肯定不跟你跑這一趟。”
翻了翻白眼,江鎬笑著說道:“老馬,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這可不是咱們的作風啊,當初在臨安的時候也沒見你什麼時候慫過。現在可莫要弟兄們看不起啊。”
馬廷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不一樣,某的麾下還有那麼多錦衣衛和六扇門的兒郎,還需要統籌兼顧大軍各路的訊息情報,怎麼能不珍惜自己這條小命呢,否則到時候耽誤了軍機又有誰來負責?”
“你們就是讓這訊息啊,情報啊,弄得一個個都這麼謹慎小心的。”江鎬忍不住撇了撇嘴,“照某看啊,這些事情就應該一股腦兒的丟給章誠,誰讓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適合弄這什麼六扇門和錦衣衛。”
馬廷佑有些無奈,不過還是笑道:“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天武軍現在文武官員人手有限,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更何況天武軍是以軍隊起家,文官這一方面人手更總是捉襟見肘,你沒有看文師兄還有陸通判他們,哪天不是忙得連軸轉?倒是咱們使君總是當甩手掌櫃,比誰都快活。所以某有那麼三分本事,怎能不幫忙分憂。”
還不等江鎬回答,哨騎就已經從前面返回,很快就直入中軍,在江鎬面前勒住戰馬:“啟稟指揮使,鹿門山距離此處還有十里地,前面已經隱隱約約發現蒙古韃子的斥候,不過都是步卒,還沒有發現騎兵的蹤影。”
“這麼說來韃子應該十有**還沒察覺。”江鎬點了點頭,吩咐道,“繼續打探,另外隨州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
目送哨騎遠去,馬廷佑方才輕聲開口:“蒙古韃子既然沒有察覺,那咱們現在還有就這麼直愣愣的殺過去麼?”
江鎬搖了搖頭:“那就直接這麼殺過去,難不成還想做什麼?兵者,詭道也,鹿門山防守嚴密,就算是沒有防備,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可乘之機的,所以與其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