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生氣地拍開他的手,眼睛裡有些迷茫,她找手機,想問問別人怎麼開啟這個保險箱,但是,到底她想要問誰呢?
沈墨看著她,眼睛裡浮現出凝重:“阮冰,你真的不大對勁,歐子淵說得對,可能我真的要找人來給你看看。”
阮冰低下頭,忽然抱住沈墨的腰,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到底自己是怎麼了?
“你怎麼樣?哪裡難受?”沈墨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好像哄孩子,她側頭看著他漂亮的骨骼勻稱的手指,她覺得連他手都很好看,可是他卻不愛她。
“我想畫畫,找不到圖畫本。”阮冰難過地道。
沈墨的手微微一凝,最後低聲道:“我給你買。”
幾個小時後,阮冰在那裡靜靜地畫畫,之前來過的,那位特種部隊的軍醫匆匆走進沈家。
沈閔文上前去和他握手。軍醫客氣地道:“抱歉,沈老,我出任務出得急,檢查完少夫人馬上要走。”
沈墨掃了一眼他的胳膊:“你受傷了?”
軍醫的助手氣憤地道:“剛剛在路上,有個神經病開著個大卡車朝著我們衝過來,幸好我技術過硬。”
“住嘴,不是你昨晚看AV,今天沒精神,我老頭子會差點出車禍?”軍醫狠狠地打了那青年的後腦勺一下。
說到車禍,沈墨和軍醫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兩人的眼睛裡都藏著什麼。
軍醫的時間非常緊,他給阮冰服用了一種藥物,讓她躺在沙發上。
“我們先從你的童年開始吧?先說說你爸爸,他非常愛你。”
阮冰記起了爸爸,溫柔的爸爸,偶爾有些兇的媽媽,爸爸和她講很多故事,可是媽媽不喜歡他講那些故事給她聽。
“女孩子做這一行,會很辛苦,我只希望小冰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媽媽這麼說。
爸爸就笑了起來:“親愛的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讓我們阮冰不會碰到不好的事。”
後來爸爸就被媽媽罰面壁,理由是說話不經過大腦。
阮冰在被催眠的情況下,笑得很開心,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那天,你說想畫畫,所以爸爸就開車給你去買圖畫本……”
軍醫剛剛說完這句話,阮冰忽然慘叫一聲,大汗淋漓痛醒過來,她抱著頭:“我的頭,好痛!”
沈墨過去緊緊抱住她,好像抱著珍寶一般,過了半響,有些不高興地看著軍醫:“我太太怎麼會頭痛?”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軍醫看著阮冰,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如果我的朋友,冰河在的話,他可能能知道點原因。”
“冰河?我聽過他。”阮冰捂著頭道。
沈墨和軍醫都一下子表情有些怪,沈墨抱著阮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慢慢給她按壓太陽穴:“你怎麼知道冰河?”
“他——是小歐總的偶像。”阮冰簡單地提了一下。
隨即,她就感覺頭腦忽然一陣清明。
她訝異地抬起頭來:“沈,沈墨?我忽然好像好了?”
沈墨和軍醫的臉色都露出明顯不信的神情,阮冰著急地道:“是真的!我剛剛畫畫的時候,就好了很多,剛剛軍醫讓我頭那麼一痛。就完全好了,之前我總覺得胸口有一股怒氣,壓都壓不住,現在卻輕鬆了起來。”
軍醫吃驚地看著沈墨,沈墨陷入沉思,但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先查,阮冰之前的確是很奇怪,是不是那人發現你來了,就將東西撤走?”沈墨命令道。
“什麼東西?”阮冰好奇地問,“老公你怎麼知道?”
沈墨的表情自然地道:“當然是軍醫在來的路上告訴我的。”
旁邊那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