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品嚐美食也要跟對人,若是隻她和楚喬來,她此時肯定會滿眼放光,驚喜連連,但是,在已經和沈墨大吵了兩架後。她就算吃也是滿嘴苦澀。
一把推給約翰:“就一杯,我吃多不好,我們還是給國際友人吧。”
約翰都看出這兩個人表面上其實你做什麼我都不在意,但是其實內心卻對對方滿腹埋怨,他看著楚喬道:“阮秘書心情不好,你送她,我沒事。”
既然合不來,為什麼不分開,不懂華人,在他們外國,離婚是一件很隨性的事情。
他這句話,卻引來了一片沉默。
阮冰忍不住拿餘光去看沈墨,其實她很想問問他,這幾天,和她在一起,不快樂。滿是痛苦回憶,為什麼他還要這麼拉著她一起,而且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兩個人爭來吵去,不是同樣會死很多腦細胞嗎?
如同他將這些腦細胞用在談生意上,沈氏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何必威了她蹉跎,明明兩個人的矛盾就是完全無法調和的,他們就好像兩頭鬥紅了眼睛的牛,誰也不服誰,除非有一方先被另外一個方用角扎死。
她說她要死了,不是開玩笑,她真的要死了,痛苦得要死。
楚喬最後咳嗽一聲打破沉默:“我們大家都來嚐嚐這個橘子杯唄,點了不吃好浪費,阮冰你不是最喜歡吃橘子的嗎?吃兩口吧。然後我送你回家。”
阮冰看著楚喬淡淡地道:“你的話,我信得過,好過某人總是言而無信。”
其實阮冰知道,沈墨唯一的一次毀約,就是在小小的事情上,其他的事情,他都是將承諾看成生命的人,就像今晚,他確實沒說馬上送她回家的話,只是她自己這麼理解。
但是,女人發起脾氣來,哪裡有道理可言,只會為自己的生氣找理由。
沈墨看著阮冰,不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種叫人心碎的感覺,他站起來什麼也沒說地走了出去。
阮冰捏緊手心,低頭用力吃她面前的冰淇淋。
其實她應該這幾天來姨媽,原本不該吃這種冰的東西,但是誰還管這些。
沈墨走出去,撥通了一個電話:“查得怎麼樣了?”
那邊很煩惱地道:“不好查,我們請了最好的專家對小小留下的病歷做了檢查,都確診她確實是瘋了,而且還帶著強烈的抑鬱症,除非你一直用麻醉藥讓她昏迷,不然——頭,你還是要忍著點,那她哥哥那邊不是答應我們三個月內和我們聯絡嗎?到時候就可以將這個燙手山藥丟給她哥。”
沈墨沉吟了一下,語氣非常冷地道:“國內的技術應該很發達,不行的話,一個月後把小小凍起來。”
“頭,你瘋了。”那邊個非常油滑的聲音尖叫道。
沈墨卻煩躁地掛了電話。他拿出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這是他迄今未止做的最艱難的決定。
這時候,阮冰和楚喬走出來,看到他還在,染病的臉色不由得掛上驚訝的神情。
隨意,她只是沉默地從他身邊走過,沈墨靠著牆壁,沒有追上去。
阮冰上了車,忍不住看了下後視鏡,視野裡沒有沈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還是兩者都有。
楚喬送阮冰到門口,然後對她揮揮手:“早點睡,阮秘書。”
阮冰勉強小了一下,額頭黃豆大的汗珠,在晚上並沒有被楚喬注意到。
肚子痛。
阮冰現在有些後怕,醫生是和她說過的,以前做試管嬰兒的時候就有些炎症,之後小產,身體傷得不輕,不能吃刺激的東西,根本不能碰冷水,但是她看著沒事了就沒往心裡去。
沒想到今天一大杯橘子冰淇淋下肚,就忘乎所以了。
阮冰心裡抱怨男人就是男人,沈墨還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