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地從抽屜裡拿出早就放在他抽屜裡積累灰塵的離婚協議。只是,即便是藉著酒意,他也很討厭看到這兩個字。
“離婚了,就別生氣了。”沈墨沉默了一下,就好像他根本沒醉一樣,拿起簽字筆,在兩張離婚申請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順手翻過來,蓋在了桌面上。
很久沒有這麼醉過,沈墨用力地再次揉了揉眉心,就那麼如雕像一般地坐著,直到門被敲響。
他皺了下眉頭,沒有出聲,只是發呆一般地慢慢欣賞著外面那個人的身影。
等她進來他們又要開始吵架,開始傷害彼此,只有這個時候,是內心最溫柔的時刻,只想著她的好。
阮冰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應答,她便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沈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若是平日,她應該會很坦然,但是,想到自己接下來要乾的事情,她又覺得心虛和遲疑。
她慢慢走過去,就好像走像一個自己無法解開,卻又不得不解開的難題。
比自己以前參加入學考試更是要艱難幾分。
她走到他的桌子前站定,忽然聞到一股強烈的撲面而來的酒味。沈墨很少這樣,上次給她的記憶還是幾年前,他們新婚時候的那個晚上。
那時候的他,冷漠冰冷殘忍,現在——
現在也沒有好多少,只是在冷酷的外面穿了一件相對溫柔的外套而已。
阮冰想到自己要用來救歐子淵的辦法,感到一陣屈辱,這是她最不願意的,但是,為了歐子淵,她也想試試。
楚喬說過,只有溫柔鄉才是英雄冢。
阮冰轉身去給他倒茶,一邊道:“你喝醉了,我先給倒杯茶醒醒神。”
沈墨只是用眼光追隨阮冰的背影,此時無聲勝有聲。
阮冰冷靜地將買好的藥片融在茶水裡,很好,她苦笑了一下,當年,冤枉她在酒裡下藥的事情,這次她可算是坐實了,她就是下藥怎麼樣?反正已經被誣陷了,不如做一次,也對得起那些誣陷。
只是,她的手抖得厲害,拿著茶水的時候,潑了好多,也不知道藥效夠不夠,阮冰將茶送到沈墨的面前:“先醒酒,我們再談。”
原本,她覺得自己的演技一定很拙劣,說不定會被沈墨看出來,畢竟是那麼一個精明的男人,但是,沈墨只是很聽話地拿起那杯茶,一飲而盡。
阮冰:“……”
之後的事情如此的順理成章,阮冰拿到了沈墨的親筆簽名的書信,她可以拿著這個去找林督察打通關係,想來那邊會盡量配合,歐子淵自己已經認罪,脫罪是不可能的,但是,卻可以讓他的刑罰減輕,讓他在監獄裡好過一點。
而阮冰呢?
當她被憤怒的沈墨推到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的時候,她就有了今天會被折騰到死的覺悟。
但是,她做夢也沒想到。沈墨會像野獸一樣,知道她暈過去,他還在瘋狂索要,整個辦公室裡都是兩個人殘破的衣物,猶如狂風過境一般。
阮冰原本想要完事後偷偷溜走的計劃徹底落空。
等她有了情形的意識的時候,看到沈墨早就換了一套整齊的西服,而自己。
她勉強動了動手指,解開蓋在她身上的薄被,身體上,全部是沈墨昨晚留下的痕跡,一道道,非常嚇人,肚子裡滿滿都是他昨晚留下的,她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就有東西流了出來。
阮冰身體猛然一僵。衝動的感覺隨著她理智的清醒,滿滿消散。
一種強烈的負疚感,將她徹底籠罩住。
尤其她聽到沈墨在和小小通話的聲音:“今天?不回來?”
“自殺?你瘋了!”沈墨咬牙切齒。
那邊發出歇斯底里的